见跟随回京的竟有千人之众,肖瑶有些奇怪,“都走?”
轩辕离道:“嗯。”
说着,抱起肖瑶便放到了乌骓背上。
白纤尘一抖马缰,哒哒哒地前头走了。
肖瑶想要抗议,却被身后随之上马的轩辕离,结结实实地裹到了怀里。
轩辕离大喝一声:“走!”
晚上,众人便歇在客栈里。
千名精兵把客栈团团围住,肖瑶窝在轩辕离怀中,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
早上,见客栈到处在打扫,肖瑶奇怪地对轩辕离说:“你的人好勤快,把客栈里里外外都用水洗得这么干净!”
月照和月华一头黑线。
昨晚主子必是点了姑娘的睡穴,一晚厮杀、鬼哭狼嚎的,姑娘竟没听见一声!
中午,过一个小山凹时,便遇到了刺杀!
肖瑶冷了脸,看着箭矢如雨、血流成河,红着眼,却不转头。
轩辕离把肖瑶紧紧地拥在怀中,冷眼看着前面的厮杀、哀嚎,身如石雕。
终于,蒙面人寡不敌众,纷纷褪去。
轩辕离也不命人追赶,大手一挥,“走!”
众人越过满地的尸体,纷纷扬鞭驱马而去。
肖瑶忍不住想要转头,却被轩辕离大手摁在了胸前。
肖瑶小脸贴着轩辕离的胸膛,流泪却不哭泣。
一路上又碰上几次如此的追杀,所幸都躲过了。
到了京城,看着剩了不到二百人的队伍,轩辕离脸沉如水,长剑入鞘:“进城!”
江山却进了军营。
轩辕离到了城门,门将上来,伸臂要拦住查验,轩辕离抬手“啪”地一鞭!
那门将哀嚎一声,捂着脸栽到在地!
众人不等他爬起,便打马飞奔而去。
守门拦查行人,乃职责所在!
肖瑶便有些埋怨:“他也是尽职尽责,你又何必迁怒于他!”
轩辕离在身后淡淡地回道:“自此后,凡是挡我者,死!”
肖瑶身子一僵,轻声问:“若我娘不愿我嫁你,你也要她死?”
轩辕离不答。
肖瑶心中一沉,道:“你若成了暴君,我便是那祸水!”
轩辕离两臂更紧地拥着肖瑶,附耳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自有分寸!”
看着路人惊慌的闪躲、听着妇孺尖锐的哭喊,富丽堂皇的皇宫在肖瑶眼中,却渐渐变成了吃人的巨兽!
紧紧地窝在轩辕离怀中,肖瑶看着越来越近的宫殿,小手握住了轩辕离的胳膊,轻声问,“咱们以后住在乡下好不好?”
轩辕离身子一僵,右臂猛地搂住了肖瑶的腰,道:“我自会送你个清平天下,不管住在哪里都好!”
若不除了要自己命的人,我们住在哪里都不能安稳!阿瑶,你再等我一等!
众人来到皇宫,轩辕离抱着肖瑶下了马,扔了缰绳,两人疾步往宫中御书房跑去。
“小神医到了!”
总管太监寸步不离地呆在皇上身边已有三日,见终于来了救星,老泪纵横地趴下磕头。
肖瑶也顾不得跟陈淳等人招呼,忙过来看视。
轩辕离鹰眸微眯,扫视了众人一圈,眼神跟轩辕钊的对上,二人都红了眼,却都不说话,各自转开了眼。
众臣却顾不上看他们,都看着病榻上的皇帝。
轩辕宗就在这矮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三夜,无人敢动。
皇后和众嫔妃更被严令不得过来打扰,后宫一片惊慌。
众臣见肖瑶也不说话,直接便伸手搭脉,都一脸紧张地看着肖瑶。
田齐却微微眯了眼。
黑鹰真是蠢货,重兵埋伏、提前准备,还是让两人毫发无损地进了宫!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且看这小神医可有回天之法!
肖瑶收了手,抬手翻看了皇上的眼皮。
见瞳孔未散、呼吸正常,心跳沉稳,果真如熟睡一般。
其实便是给麻醉了,只是这麻醉剂下的好,剂量准,既不能死、也不能活!
不过,再这样躺上几天,皇帝便会被活活饿死了!
肖瑶抬头,看着陈淳,问道:“前辈,皇上服用了何药?”
陈淳摇头,“太医院诸位大夫合诊,皆判断皇上是累极熟睡。此时,刚过三天三夜,是以,尚未给皇上用药。”
“有人累极了,睡上个三天三夜的事,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朝廷南北皆出了水患,皇帝忧思过度,昏睡几天,歇歇身子和脑子,也不算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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