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皱起了眉头,“若是如此,想来北齐职位空缺不少吧?”
轩辕离点点头,“据探报,已经二十有余。”
肖瑶的心一沉。
不知流霜竟这般治国!缺岗如此严重,朝中政令如何行下?百姓之心怎能安稳?若是北齐因此起了动乱……
“无忧。”轩辕离看肖瑶忧心,劝道:“北齐土地肥沃,这几年风调雨顺,国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比流启时更为兴盛。”
肖瑶看着轩辕离,眼眸中一片坦然,“流霜……表哥的身子还好吗?”
轩辕离道:“人很消瘦。听说汤药不断。”
肖瑶脸有忧色,“可知是何病?”
“所服用的皆是暖胃顺脾之药。”
肖瑶听说还是老毛病,心中倒是一松。
胃病本来就是慢性病,是需要时时养着的。他的身子那么瘦削,若是再添了其他病症,真是有些棘手呢。
轩辕离鹰眸微眯,看向北方,暗暗咬牙。
流霜这个混蛋,就不能过得好好的吗?害得阿瑶还要为他忧心。听说岳母也时常担心,为了他唉声叹气的!
肖瑶淡淡一笑,“恐还是他的缘分未到。”
不管他吧,自己过得越是幸福,他便越会尽快地忘了自己吧?
再说,时间是最好的医生,希望他对自己的情谊能慢慢随着时间而减弱,那么自己的心里也可更坦然些!
肖瑶微笑着,如往常一般地到医院去了。
……
因为薛娜有孕,轩辕煜很久没去南方了。
白纤尘是个单身汉,又把京都看做伤心地,正好代替轩辕煜往南方多跑了几趟,每回都有大进展。
轩辕离也很高兴。
橡胶生意越来越顺利了,利润也在节节攀升,全国不少大城镇里都有了专卖轮胎的铺子,特别是南方,在路上见到套着黝黑橡胶轮胎的马车越来越多了。
京都是所有时尚的发源地和先锋军,自然,有平西王府和白家带头,各王公大臣、豪富权贵家的马车,便都纷纷套上了软软的橡胶轮胎,招摇过市之时,果然舒服了许多。
就连很多运货和走镖的马车也都纷纷效仿,橡胶轮胎终于慢慢地被南丰人接受。
随着白家的商队,橡胶轮胎也传到了西诏。
作为拜见西诏王的礼物,白纤尘甚至专门给薛昊写了信。
看着那黑黝黝的橡胶,薛昊本来很不以为然的,不过听说是白家的人带来的,又看了白纤尘的信,薛昊便很好奇。
试了试,果然好用。
后来,又有白纤尘这个生意精的极力推荐,西诏很快也接受了这黑乎乎的橡胶。
北齐自然也不例外。
流霜甚至为此还发信询问。
田摇情自然细细地给主子作了回复。
看着信中所说,这橡胶最初是肖瑶提出来的,现有安南王府经营、白家少主代为打理,流霜便好久没有言语。
失去了便是失去了,再想也是无用。
当夜,流霜大醉,又吐了血。
宫人都忧心不已,却谁也不敢劝。就连右丞相都被削职为民了,谁还敢置喙……
流霜第二日醒来,便下了诏令。
“凡是南丰进来的橡胶制品,一律减免课税。”
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生意往来是有的,但是往往都课以重税。
以往,北齐出去西诏和南丰的物品,莫不被征收重税,商户们叫苦不迭。
自从西诏被南丰所灭,商户们好过了些,只需给南丰一国交税即可。
从南丰进来的货品,北齐也大都征收重税。
肖家制药药品量少,于国家损失不是太大,若是橡胶再免税,北齐的损失岂不是太大了?
朝堂上百官都惊诧不已,纷纷交头接耳。
“肖家制药是免税的,现在就连南丰来的橡胶也要免税了吗?”
“按照正常国之制度,药品和新奇之物,正是课以重税的对象啊!”
“肖家制药药品量少,于国家损失不是太大,若是橡胶再免税,北齐的损失岂不是太大了?”
“是啊是啊,我们北齐是不是也太……”
“嘘--噤声!”
“我们势必要提醒皇上……”
“皇上,不可啊……”
流霜脸色苍白、颧骨高耸,一脸冷峻地坐在龙椅上,看着低下窃窃私语的众臣,有些苦笑。
多想摔了这皇冠、脱了这龙袍,甩手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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