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天姚心瑀前脚假装踏进教室后脚却马上转身偷溜去医院,明知道医院安排的检查项目在上次昏倒时都作过,可家里却没一个人对她说实话,因此就算害怕又要被脑科、身心科一连串重复问诊折腾,她也逼自己非得寻求解答不可。
自从离开医院起,她被家里保护到几乎快喘不过气了,只存着妈妈和学祐哥少少几支号码的手机、全新的nb、甚至连上学放学都有专人跟着她直到教室门口。
到底为什么非要作到这种程度,难道她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吗?
妈妈口中美其名的保护,实际上却是施以寸步不离的监控,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不想以小人之心来看待妈妈和学祐哥的保护心意,但脑袋里的混乱已经膨胀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了,会使出这种欺瞒手段,都是被逼的、她别无选择……
「医生,我的检查怎么样?」她在诊间里心急请益。
这些检查项目到底为了什么,她的病到底是什么,就算是不治之症也该有个病名,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吧。
发鬓翻白的老医生推了推鼻头上眼镜,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脑萤幕、又来回对照着病歷上的各科会诊,「你的t很正常,各项检查也都显示脑部没有异常,所以我判断你之前说过的昏倒意外,应该没造成什么脑损伤……」
听了医生的说法,姚心瑀心里反而有些丧气,「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好像在过另外一个人的生活似的不踏实呢?」
「有什么自觉症状都告诉我吧,我会试着从蛛丝马跡中帮你找到线索的。」
「……我,我的时间好像被谁给偷走了,」感觉生命遥遥无期、日復一日看不见明确的终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被掏空的感觉。
寧愿医生说她脑袋因为昏倒受伤了,至少有个确定的病因可以对抗,她会乖乖吃药、也会努力配合復健,可医生一席话却将她打回黑不见底的迷雾大牢继续等待宣判。
「欲速则不达、你别急,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谈啊。」
「我的时间莫名其妙消失了好长一段,我依稀记得三年级下学期期末导师告知了我们期末考成绩、让我们交补救报告,一下子回神我却已是四年级下学期的学生,毕业专题竟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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