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让一些人将另一些人视作可以奴役的工具,使用他们就像使唤一个驴子?甚至被奴役的一方连驴子都不如,被肆意地杀害?唐福默默攥紧了拳头,这些人大概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既然他们如此漠视别人的生命,理所当然也应该被比他们更加暴力、更加凶狠的人视作草芥。
正义或许会迟来,但一定不会不来。
收拾起心情,唐福快速跟着小头目往前奔去,方向是斯塔德所在的核心区。虽然距离出事的地方越来越远,但是外头的混乱却愈演愈烈,由此所导致的人喧马嘶的声浪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始作俑者就在这里的话,唐福也会以为真的有一群不怕死的家伙正在死命攻击塞鲁斯。
很显然,外线区的那帮弱鸡佣兵将唐福写了一半的剧本给完善了,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就是拉开大幕的信号,主持外线区警戒的白可世摇身一变成了大戏的导演,而四处乱跑、到处制造混乱的佣兵们则是尽职尽责的演员。
可并不是人人都像唐福一样了解真相啊,至少内线区那个原本还有点精悍气息的小头目此刻整个人都不好了——唐福只看他在前方那踉踉跄跄的脚步就知道他在害怕,怕什么呢?
在唐福的字典中是没有这个字的,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但是被他早早地剔除了。因为怕没用。如果恐惧有用,那么人们就不会拼命锻炼那些让自己活得不舒服的能力,智慧啊,勇气啊,坚毅啊,这些能力没有一条能舒舒服服地让人得到,都要付出代价,而且异常公平,想要多少,就得付出多少。
快到核心区了。唐福强迫自己收起这些无谓的想法,将目光与精力专注在即将开始的行动上。核心区与其说是一块区域,还不如说是一座堡垒,一个用坚硬的石块垒起来的乌龟壳。做贼,总难免心虚,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相信“夜路走多了就会撞上鬼”这类俗谚,因此越是大奸大恶之辈,越是会把自己的老巢建得坚固异常。
布莱哈为了保障自己和小主子的安全,利用手中的职权,修建了唐福眼前这座耸立在矿区上的丑陋建筑。
打量着这座并不算很大的石头建筑,唐福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有内应的话,仅仅凭他的实力,估计很难攻破眼前的建筑。而且按照这些家伙的尿性,既然弄了座如同监狱一样的石头房子,那么绝不可能不设置点暗道后门之类,也就是说即使遇到凭自身守卫的力量无法抵抗的敌人,住在里头的人也可以来个金蝉脱壳。
把守在门口的两名佣兵也看到了领着唐福跑过来的小头目,其中一个喊道:“埃尔多你个混球,你不在大门口待着,跑到大少爷这里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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