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奥斯神族从俘虏的口中,得知了我们来自兰德大陆的消息后,欣喜若狂,立即制定了攻占兰德大陆的计划;甚至连我们的营地,还有当初空间裂缝的位置,统统都被他们给压榨了出来……谁都没有兴趣再去指责那位俘虏,因为毫无意义。冒死跑回来报信的信使只剩下了一口气,将这个消息带给我们之后,他在绝望的嚎啕大哭中死去;说实话,当时估计可能不止我一个人产生过羡慕的情绪,能够这样死去,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可这一切还没完,我们辛辛苦苦找了无数次都失望而归的那个空间裂缝,突然又自己出现了。从空间壁垒现场回来的同伴们兴高采烈地将这个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传告诉我们时,整个营地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我想,大家应该都想象到了正追在最后那个信使身后的奥斯神族们,看见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通的空间裂缝时,大概都要狂笑到虚脱吧——”
“当奥斯神族将营地中的兰德大陆的傻瓜幸存者们统统屠杀干净之后,神族铁骑可以毫不费力地沿着空间裂缝直接入侵兰德大陆——那个比起奥斯空间来说,比天堂更加美妙的地方,可以尽情奴役亿万我们的同胞,可以在那片流淌着蜜汁和牛奶的肥沃土地上为所欲为!甚至当神族人口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再将兰德大陆的人类统统杀光,彻底将那片土地变成神族放马的牧场!沉默只持续了一小会,因为没有时间了。作为留守营地的唯一一名女性,实力仍旧垫底的我被安排去照顾那些伤员……”
“毫无疑问,我服从了。一种伟大的情操正在我们这个小小的营地上空盘旋着,那是所有人都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之后,自然而然形成的氛围。即使不用说话,我们也都能够明白彼此的想法,那就是不能将灾难带到我们出生的土地之上。在进入奥斯空间之前,我们这群人是兰德大陆的庇护者和主宰者,我们享受着各个种族的供奉,也就将保护他们的责任天然地扛到了自己的肩头——这是不容推卸的。”
“在进入奥斯空间之后,我们面对从未遇到过的强大敌人(或许对他们来说,我们才是),依旧是兰德大陆的保护者,这个责任并不因为我们的莽撞和冒失而移到了别处。尽管没能参加他们的讨论和会议,但我自以为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安排。如果说之前最坏的打算是与敌偕亡,那么现在,我们不得不给这个爽快的结果增加一些附加条件,比如如何利用有限的时间与人力,去将那条该死的、我们宁可它永不再出现的空间裂缝给填上,或彻底毁掉。”
“以我薄弱的能力和见识,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完成这种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我并不担心。我们中的有一些人永远值得别人去信赖和听从,有他们在,我只要做好他们安排给我的工作就好,哪怕是迎着敌人的刀锋冲刺,我也有信心做到绝不眨眼。这话听上去很勇敢,但其实我知道这是一种根植在骨髓和性格中的懦弱,应当被走在强者之路上的人们摈弃掉的坏习惯,而且想要走得越高越远,就要越早动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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