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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抱膝,坐在房间旋转椅上,盯着眼前与自己拥有相同面容的他,现在是星期六晚上,爸爸妈妈出去喝喜酒了。
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哪,从傍晚一进门就感受的到。
「……欸,宇信。」半晌,坐在旋转椅上头的男孩这才缓缓开口,道。
「嗯?」斜卧在床上的另一个男孩微微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给予回应。
照理来说应为慕宇啡的傢伙闭上了嘴,暂时沉默了一会儿。
「……欸,宇啡。」这话是由同一个蜷缩在旋转椅上头的傢伙所言。
「我是宇信哦。」床上的傢伙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后,平静的答道,好像这个行为完全没有任何不妥。「你是泡咖啡的慕宇啡哦。」语气十分慵懒,后来说出口的这句话听起来有玩笑的意味。
他微微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手臂放开把脚伸直踩到地面上,以右手扶着椅子的手把缓缓站起身,踩着看似平稳的步伐走出他俩的房间。
将房门关上,留慕宇信一人在房里,他则是倚着木门缓缓坐下,只要门一被打开就会往后倒,但门并没有被打开。
又来了,这种感觉,极度厌恶。
明明就知道,却还是假装亲上加亲的假象;明明就知道,却还是整天腻在一块儿好像离也离不开;明明就知道,却还是一同住在同一个屋簷同一间房间睡着同一张床甚至做着相同的梦。
他俩都相对的厌恶彼此,这也算是双胞胎的一环吧。
这种情绪总是会突然一阵又一阵的袭捲而来,但对慕宇啡来说这一次的感觉简直快把他给淹没了,而且那种强烈的厌恶感是从慕宇信身上散发出来的。
为甚么呢?照理来说那个原因他应该会晓得的,但为甚么现在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头绪?是大脑的系统罢工了吗?还是某种东西把思考神经卡住了?
他闭上眼,试着要用放空一切来把那个卡住的不明物体给消灭。
噗通、噗通、噗通……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四周安静得不像话,那噗通声也就自然的放大了。
……
好窒息,明明这里的空间就比门另一边几坪大的空间要大多了,究竟是为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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