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以领先第二名一个船身的优势轻松获胜。
教练与有荣焉,四个队友也开开心心的一起上岸,互相击掌庆祝。
项锦行同他们打过招呼,拉来一个刚才在岸上的队友问:“刚才有没有女生来找我?”
“女生?”队友一愣,“比赛就我们几个学校的运动员在,连个拉拉队都没有,怎么,你有迷妹啊?”
项锦行跑到更衣室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还停留在他出发的那一条,项星回都没回。
“同学,考试还没有结束,现在不可以离场。”监考老师点了下桌子,语气严肃。从刚才开始,这个女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坐立不安,要说抄袭吧,也不像。
“老师,我卷子已经写完了,我真的有急事。”项星也没想到这么巧,今天下午正好有一场专业课考试,和项锦行的比赛时间撞上了,卷子不难,她一个小时就写完了,现在赶去看项锦行比赛还来得及,问题在于还有一个小时考试才结束,老师还不允许她提前交卷。
“同学,请遵守考场纪律,我可以同意你现在出去,但是这门考试我记你零分。”监考老师推了推眼镜,笃定这个女生不敢跟她对着干。
项星深呼吸一口气,收拾好笔纸,把卷子拍在讲台上,跑了出去:“零分就零分。”大不了下学期补考。
团体赛的时候,项锦行坐在岸上休息补充体能,可他现在肚子里一团火,怎么都静不下来,他明明再三嘱咐过要她过来看自己比赛,她不仅不来,连消息也不回,搞什么,跟他耍起脾气来了,玩欲擒故纵啊!
“项锦行,到你比赛了!”教练叫他,等他过来时遗憾但不失鼓励的说,“刚才团体赛没拿到名次,等会就看你的了。”
雄壮的鼓点回荡在天际,整齐的划艇在起航线后一字排开,项锦行憋着一口气,手握划桨,视线不经意的同旁边三号道的运动员对上,那人朝他弯起一道挑衅的笑容,点头致意。
宏理大学的跳梁小丑。
项锦行不屑的转过头,随着发令员一声令下,率先滑动桨翼,桨叶左右交替,奋勇直前,激流项目是皮划艇项目之一,在水流湍急的河道进行比赛,要求运动员用最短的时间正确无误地通过一段段设有障碍物的水门,不仅是速度的比拼,更考验运动员的体能和技术,入水不过三四分钟,项锦行驾驶皮划艇顺流而下的时候,就感觉有点吃力,这种吃力不仅仅来源于水波的阻力,更像是……
岸上,教练霍然站起身,旁边的队友也都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项锦行咬牙切齿,一边劈波斩浪,操纵着赛艇划行,一边正确无误地通过一段又一段设有障碍物的水门,波涛汹涌的暗流拍打赛艇,在经过一个弯道时,桨叶在项锦行早有预料但依旧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寸寸裂开,嘎嘣一声断成两截。
操、他、妈、的!
那几个杂碎,跟他玩阴的!他妈的活腻歪了吧!
赛艇是统一配置,但是桨叶不同,每个运动员都有自己最顺手擅长的桨叶,轻易换动或者损坏,对他打击不可不大,而他的桨叶,在环湖赛的时候还好好的,只能是团体赛时他们搞得鬼,而团体赛时大部分队员都上场了,能动手的只能是和他一批比赛的这些人。
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项锦行环顾四周,水流激荡,船身颠簸得厉害,如同喝醉酒的醉汉左摇右摆,没有划桨,已经开始在原地打转,再继续不作为,翻艇了他就完了。
项锦行摸了一把扑到脸上的湖水,呸了口气,平衡身姿找到赛艇尾部的备用桨,备用桨他没用过,一下水就知道,比他常用的桨要重很多,不够轻便,划起来费力不少。
但再难他也要上,那几个杂碎没资格拿第一。项锦行脸色稍缓,慎重的下桨划动,左手握虚,右手握实,桨叶面积小的一侧朝下入水,双手协调运动,尽量把整套动作做完整,右手转拨,保持艇身按照比赛路线直线前进。
还好他前面速度够快,在知道桨叶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加快速度过了水门,眼下已经度过十五个,还差三个就到终点了。
“呼,呼……”项锦行比赛的地方离项星的学校很远,她没准备做地铁,但是光打车就用了一个多小时,紧赶慢赶,等她到了紫金湖的时候,空无一人。
比赛已经……结束了吗。
湖面平静无波,除了一圈红色的警戒线,根本看不出来不久之前这里有过一场激烈的比赛。
项星不死心的顺着湖面绕了一圈,最终垂头丧气的坐在地面上。
对了,电话!项星懊恼的打了自己一下,赶紧把考试以来关掉的电话打开,电话一启动,微信声电话声提示音响个不醒。
罕见的项锦行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接到。
她立刻回拨了过去,她已经想好了,不管项锦行怎么讽刺怎么愚弄她,她都接受,今天确实是她不对。
可是,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喂,你找谁?”
项星疑惑地看了一眼号码,号码没错,她倒背如流,按压住内心的不安,第一次,她宣示主权般脱口自己的身份:“我是她女朋友,你是谁?”
那头女声轻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是吗?我也是他女朋友。”
——
本文提到的比赛规则均来自互联网,如果不专业,轻喷。
为什么男主是皮划艇运动员?因为现实生活中他就是。
打电话过去有人自称是自己男朋友的女朋友,很巧,就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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