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死’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该死。”陈队走进来坐下,沉沉发问。
方才他还在办公室和林研叙旧,下属便敲门过来告诉他,从进来开始到现在,周韬一直愤怒地只重复着一句话“他该死”。
看到林研面色一变,他忙安抚道:“研研,我去看看,回来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他就该死,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周韬咬牙切齿地朝陈队说道,下颌绷得紧紧地。
“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铁证如山依然能定你的罪。”陈队将手机推到他面前,亮着的屏幕上赫然出现的就是周韬那本满是证据的笔记本。
他盯着屏幕看了好久,直到熄屏后,他才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贱人。”
“嘴巴放干净点,你以为是她害的你,那么林思慎夫妇呢?他们有什么错要被你这么残忍杀害。”陈振峰沉沉发问。
“林思慎最大的错就是多管闲事还想招惹姚霜。”周韬大吼道,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那季寒如呢?你为什么要杀害她?”
“呵”他冷冷一笑,“不止是她,要不是那小姑娘竟然在我要动手时出门了,我还准备一起杀。”
听着对面的男人说着桑心病狂的话,陈队眉头狠狠蹙起,放在大腿上的手紧握成了拳。
“看来也是我大意,要是一起杀了,林思慎手里的那份证据也不会被她找到,我竟然埋下了这么个隐患。”他扯了扯唇,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意。
“你就是这么视人命如草芥?”
“我说了他们该死。”最后两个字被周韬咬得很重。
“难怪,你的妻子毫不犹豫地要揭发你,再不揭发哪天被你害死了都不知道。”陈振峰眼神凌厉,将兜里的那封信推到他面前,“这是你妻子给你的。”
说罢,他示意旁边的警官出去,两人走到外面的透明玻璃前站着,在这里他们可以看见周韬的所有动作,而他却看不见他们。
周韬冷眼看着桌面上的信好久,最后才挪动着被戴上手铐的双手,指尖触及到隔着信封袋里薄薄的纸张,他将它打开,随后缓缓展了开来。
他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凌乱不复以往的娟秀,其中有一片被什么晕染开来的痕迹。
他知道,那一定是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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