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执的手臂復原之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学校、家里没有都一往平常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贪狼并没有袭击悠执,而就连前璋也没有再出现过了,但是这样子的平常反而让雪甫有点不安。
「学校还好吗?」雪甫在电话里问道。
「老师你真的太紧张了啦!最近每天都这样问我,就算没有社团活动也会跑来学校,我的手真得没事啦!」悠执傻呼呼地回答,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名非常棘手的人盯上了。
「好啦,你现在在哪里?要回家了吗?你那边怎么好像有点吵。」
「誒?」悠执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点诧异。
这回答让雪甫一头雾水,总觉得悠执的回答貌似没有要回家的意思,雪甫环视了悠执的房间一圈,终于在悠执的小茶几上面发现一张被摇控器压住的便条纸。
「什么!你要去唱歌?」雪甫握着纸条,声音明显比平常大上很多。
「好啦好啦,我要上车了,老师掰!」
「啊喂!」
就当雪甫要问悠执究竟要去哪里唱歌之时,悠执就已经掛了电话,而且貌似还关了机。
──这真是糟糕了。
雪甫搔搔头,悠执那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虽然大学生去唱歌什么的很平常,但是要是撞见妖怪怎么办?他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如果现在赶去学校的话,只要飞上天空应该就可以用术力发现悠执才对,虽然自己没有看穿千里的法术,但是这一点感应自己还是做得到的。
雪甫于是打开大门,见四下无人便一个翻身直接从二楼跳下来,但他才走个几步便马上发现事态不对。
「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才下午四点,雪甫却发现套房外头的天色跟深夜没有两样,行人、车辆也全部都消失不见,整条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就连迎面吹来的风感觉也很生硬,而对公园的树旁站着一个人。
「前辈吗?」雪甫上前问道,毕竟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掉入了对方的结界里头。
「不,」人影的声音有点沙哑,是一个低沉的嗓音,「前辈应该是我要叫的才对。」他接着说道接着从树下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皮背心、卡其色的七分裤,晒得黝黑的脸庞左侧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贪、贪狼?」雪甫顿时傻在原地不知所措,那个嗓音、那个身形都属于雪甫再熟悉不过的人,「不、不对,你什么时后会这种结界术了?还有,你到底……」
唰!
雪甫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体型健壮的青年一个衝步袭了过来,他大臂一挥,雪甫的衬衫马上被撕裂成布条,对方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喂!你到底在干吗?」雪甫一个翻身勉强躲过攻击,接着站在鞦韆上头还原成他最真时的样貌,雪甫一手拖着松木杖、一手压着斗笠,水蓝色的双眼盯着眼前的青年。
「呵呵,真可惜,打偏了。」青年吐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偌大的手掌,酒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杀气,接着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了雪甫的身后,「有、空、隙、喔。」他低沉的嗓音出现在雪甫的耳边,雪甫知道对方已经接贴在自己的身后,爪子距离自己的脖子只有数尺。
鏗鏘!
雪甫一蹲躲过攻击,但吊起鞦韆的链条却因此被青年活生生撕裂成三截,其中一段还飞到了一旁,把水泥溜滑梯打出了一个坑洞。雪甫失衡踉蹌地向前一滚,但此时的贪狼怎可能放过机会,他接着向前一蹬,准备给雪甫一个致命的攻击。
青年的爪子一落,雪甫一个翻身用手上的木杖架住了对方的手,接着朝他的脸吹出一股寒气,顷刻之间,雪甫的气息彷彿北极之风般冷冽刺骨,青年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向后跳开,但是已经有一边的脸庞中了招,被冷风吹过的半脸直接失去血色,而且像陈尸在冻库的尸体般结上冰霜。
「嘖!尽是一些小手段!」青年毫不在一地伸手摸了摸冻僵的侧脸,一阵土黄色的光芒过后,脸庞便恢復了血色。
雪甫站了起来,手上的松木杖已经断成两截,「贪狼!你到底在干什么?」雪甫把木杖、斗笠丢到一边,大声地问道。
「呵呵,干什么?这还不够明显吗?喂!」青年的语气毫不修饰,就这么大剌剌地直接吐出口,他接着折折手指、扭扭头,彷彿正要上场的摔角选手一般。
雪甫知道,贪狼是属于近战型的人,不论是体力、防御力、速度、命中率、格斗技巧等技术都绝对在自己之上,而且照他目前的样子彷彿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贪狼,我不懂。」雪甫瞇起水蓝色的眼睛,天空顿时飘下片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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