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多星期我没有理会阿凛,和宸风也没有再见面,我负气地决定不去理会他们,不再和他们说话,是因为生气,也是因为我无话可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下定这样的决心之后,就算阿凛出现在我的面前也同样视若无睹,小优则是被我这样的决定搞到快要抓狂,天天嚷着她再也不要插手管我的事情,而我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我知道她很关心我,然而此刻我需要的是时间,足以让我消化这一切的时间。
阿凛和宸风的打架事件掀起了一阵一阵馀波荡漾的浪潮,开始有流言传出,各种版本的流言都有,有的说法是他们早就看彼此不顺眼,有的则说他们喜欢上同一个女生,为她争风吃醋,更有人说那个女孩是我,林千嵐。
我于是成了整啟事件的罪魁祸首,承受眾人异样的眼光。
说不在意是骗人的,受不了连续几天大家曖昧的目光,好似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情绪累积在胸口处,闷闷的,实在很想杀人。
一肚子的烦闷无处发洩,我愈发不想理人,甚至连小优也是。小优却没因为我的臭脸而却步,反而无所不用其极地缠着我,找我说话,想办法逗我开心。
「你不需要心情不好啊,那又不是你的错。」我和小优趴在同一张书桌上,脸与脸十分贴近。
是啊,他们打架与我有何干係?我为何要心情不好……
流言真是可怕啊!我带着这个认知,怀中抱一大叠社团老师托我影印的资料走进校刊社专用教室。
开学没多久,社团的新生正式报到。一年级的新生怀抱着几许兴奋的眼神看待学校里一切事务,热血得很。想当初我们刚进来时也是如此。
将整叠的资料放在最靠近前门的桌子上,我往教室后方走,捡一个角落的座位坐下,静静地看着台上校刊社指导老师口沫横飞正在为新生介绍本社团的特性及运作。是的,为一年级新生,讲解社团的一切为使其更加了解何谓校刊社。
连我帮忙影印的资料也是给这群热血新生看的。
突然发现到平日举手头足皆十分优雅端庄的老师,一站上讲台便瞬间化身为一个表演者、演讲人甚至是解说员,搭配看似协调的肢体语言使其演说内容更具说服力。
瞄了一眼在座的所有社团新生,视线转移至窗外,望着教学大楼外一排高至三层楼以上的大王椰子树出神。
几天前的社团时间,有个学妹怯怯地跑来问我:「学姊,听说有两个男生为了你打架。是不是真的啊?」
我从惊吓中回復过来,正经又无奈的摇头:「不是喔,那只是别人胡乱传的。我和他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他们两个人连打架的理由都不肯告诉我。」
故结论是,流言真的很可怕啊。流传的速度之快,快到连才进校门没有几天的学弟妹全都有所耳闻。
无力为自己辩解,我想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横竖已洗不清,所以连为自己解释的话都不想再说。
「千嵐,外找。」
教室门口传来同学的喊叫声,我无奈地起身往门口走去。在场的学弟学妹及老师全定格般地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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