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王子伸手取过她的油画箱,扳过她的身子,半慍地问:「就怎样呢?」
「本身好了大半,但我昨晚在宿舍……就半夜起来爬床楼梯时踩错位置……」结果又扭到了……
「你没事半夜起来做什么?」王子问,字里行间掺杂了几分教官味儿。
她曾想过找藉口掩饰真相,但最终选择老实招供。「……上夜尿。」
「……睡觉前就别喝太多水。」王子没好气地道,态度如应付顽童。
「我没喝水……」唐依依委屈地道,但有喝水与否都得上夜尿两遍……
「……我送你去保健室。」
这!「不行,我有课要上,还有十五分鐘就开始——」唐依依立马拒绝,却遗忘了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好说话——「那我送你去上课的地方。」
「不!」哪会比其他人瞧见的?她的忧虑尚未有机会出口,一件掺杂了些许草味的温暖皮革便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头上去,她没来得及抗议,就感到一阵晕头转向。
到世界不再乱转的时侯,她发现自己被对方当成是米袋来扛……有了皮革遮头,她安静下来没这么抗拒,彻头彻尾的鸵鸟心态诱得他发笑。
他一手提着那个很像日本麵店外卖箱的画箱,一手扛着她急步前往美术大楼。「哪一层?」
「……四楼。」唐依依怯声道,神经质的以为声音大些少会被人发现她是谁,殊不知她这样遮遮掩掩的行径变相令人更想探究她的身份。
她一直发抖,每上一条楼梯就抖得更厉害,来到第四层时,她则像痉挛似的。
甫踏入视听教室,王子便被尉孜祺揶揄:「音乐系的王子你又来这里干什么?输了比赛不练球老是往这边跑做什么?」
输了比赛?他今天打输了比赛?他不是长胜将军来的吗?
耳闻讽刺,王子不怒反笑,仅拋下不明所以的一句便在眾人错愕的眼光底下扛着那名拿了皮革遮住自己还频频发抖的人走下观眾席间的走廊。「我是来送货的。」
没走上几步,眼尖的楼姬姬便留意到另一个令人不得不在意的小细节。「那、那是依依的画箱!」
尉孜祺闻言马上离开座位拦路。「你把依依带到哪?」
「这里。」王子言简意賅地答,懒理那条用来拦路的臂膀,照样直行直过,把人跟箱子安置在观眾席第一排最近走廊的座位。
屁屁沾上柔软的椅垫,唐依依两手还死抓着皮革外套不放,把自己弄得像个伊斯兰女人似的模样,引得王子发笑,忍俊不住调戏这个充满笑点的存在:「你想要穿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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