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迟疑举动都落在了苏婉的眼里,但苏婉只当他是在思考蓝色野草的事,并没多心,当朗星偏离的正南转而朝西南方向走时,她才开口道:“你是要改变方向吗?如果元情找到了天情和芳芷,他们就找不到咱们了。”
“找到出路要紧,我发现了些迹象。”朗星说了瞎话,他改变方向是为了避开天情,把天情放到前面去,因为天情的行进速度比他们要快,再不避让一下就该追上了。
苏婉不再说什么了,一边跟着朗星走,一边用心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试图找出些线索,她不会全指望着朗星,觉醒的孤傲性情令她不会再依赖任何人,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听朗星的安排了。
中午时分,天情超越到他们前方去了,朗星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一边歇息一边继续考虑逃脱困境的办法。
“你可以呼喊了。”他对在周围作搜寻的苏婉说。
苏婉面色平静的来到他面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可以了,你不想给我点解释吗?”
朗星看得出苏婉这是不愿再顺从的听他安排了,遂以真诚的目光望着苏婉道:“我很想把一切都告诉你,但却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顿了顿后他接着道,“我知道在天情和元情的事上令你对我失去了信心,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继续信任我,这对我不重要,但对你很重要。”
最后这句充满底气的话让苏婉微微皱了下眉,这小子确实不止是自负而是他自己所说的狂妄,但他有狂妄的资本也是真的,略作迟疑后,她心平气和的说:“我不是不信任你,你对天情和元情的猜疑我也能理解,但我不喜欢糊里糊涂跟着别人走的感觉,我感觉得出来,你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
“没有,是你多心了。”朗星说完作无话可说状,低头抚弄着自己的袍襟,暗中以心念道:“你再给我一天时间,如果一天之后我还不能有所发现,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苏婉不动声色的转身又去附近作搜寻了,朗星用心念传的话无疑是承认隐瞒了重大事项,既然用心念都不能明明白白的讲出来,那他所隐瞒的事不是和天情有关就是和自身的隐秘有关, 现在逼迫他讲出来肯定是行不通的,苏婉也不想作强人所难的事,如果只是等待一天的话,她可以等。
朗星打算的是再观察天情一天,如果不能发现什么异常,那就去与天情会合,他可以置元情于不顾,但不能硬是不给苏婉和天情见面的机会,否则就太亏心,以后就没法和苏婉相处了,如果苏婉选择和天情在一起,那他就管不了太多了,只好先顾自己了,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可以让苏婉知道仙品乾坤袋的事,但绝不肯让天情得知这个秘密,所以他不能和这两个人在一起。
歇了一阵后,他招唤苏婉继续上路,天情已经到了距他们五百里远的地方了,他得保持好一个恰当的距离才行。
苏婉默不作声的与朗星并肩而行,不但没有发出呼唤甚至都不像之前那样左右顾盼的寻找天情和芳芷的身影了,只是望着前方像是在朝着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前行。
这是因为她想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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