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抓我……我是不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冰冷的水泥墙内一名妇人痴傻的低喃,她……正是朴恩珠。两年前的一场蓄意纵火案她被判入狱,但谁也没料到就在她进监牢不久便患了失心疯,之后她被送进了这所精神病院。
「唉~何苦呢!」姜俊静静的佇立在铁门外轻声叹息,感慨万千。
一切只因她的不甘心,不甘她以为已毁灭的一切又恢復了原状!原来在她的报復和打击下,丹尼斯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颓废,相反地,他的事业版图愈扩愈大,而玄宇在不断的努力下终于获得名校约聘甚至嬴得女儿芳心,至于他自己也在上级的肯定下恢復了原来的职位……这么多的不甘让心中不平的她用了最极端的方法。一把无情火烧掉了他的房子,漫漫大火中他和家人逃过了一劫,但闻风而至的朴赞旭──也就是恩珠的父亲,为了阻止女儿的疯狂行径反而身陷火窟,待到大火扑灭时,他早已没了呼吸。恩珠亲眼目睹了父亲被救护人员抬了出来,而她就是害死父亲的兇手!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人关心的疯妇,就连她的亲姪女~恩惠也不再对她闻问,或许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惩罚,这一辈子她只能疯疯颠颠的在这冰冷的水泥墙内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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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逐一流逝的景物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一切,即使刻意的不去想起,但心是骗不了自己的……原来她是这么的想念这座城市,想念这里的所有……,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如果不是带孩子回来祭拜,她想自己可能不会再踏上首尔,踏上这个她曾经生活了18年的地方,这里有她太多的回忆与牵掛,但她却只能选择放下……
抱起贤玄她准备下车,这时贤宇在她怀里悠悠醒来。
「妈咪……」贤玄揉揉眼睛口齿不清的唤着。
「贤宇乖,我们到了喔。」天嬡温柔的安抚儿子。
下了公车,贤宇从母亲怀里挣了下来,站稳了地偏着头问母亲:「妈咪,这里是哪里?」
天嬡低下头微笑的摸摸儿子的头。「这里是贤宇的故乡啊,你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也是我的故乡,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喔。」贤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妈咪,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小贤宇像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一逕的拉着母亲的裙角追问。
「去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地方。」天嬡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首尔,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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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嬡弯下身子忙着将坟前长得半个人高的杂草清除乾净,小贤宇有样学样的跟着母亲捲起衣袖拔着地上的杂草,显然小傢伙的力气不够大,「哇」的一声贤宇反而绊倒在地上。天嬡闻声紧张的转过身子看着跌倒在地的儿子,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拍拍他身上的泥土对着他说:「贤宇,你乖,先在一旁坐着。」天嬡指着一旁的墓垣要他坐下。
一会儿后,天嬡已将杂草及周边整理乾净,将她带来的一束百合插在坟前的花瓶里。
「妈咪,他们是谁?」贤宇指着墓碑上照片里的男女,满脑子疑惑。
天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里升起一丝不捨。「贤宇,你过来。」
贤宇来到母亲的身边,天嬡揽者他的身子轻声的说:「他们是贤宇在这世上最重要最重要的人,他们和妈咪一样很爱很爱贤宇……」
「那为什么他们不和贤宇住在一起?」小小的脑袋犹不懂人世间的生死。
「因为他们去了天国,但是他们会在那里看着贤宇爱着贤宇,就像妈咪一样…」
「天国?是不是我们老师说的,那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他们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贤宇想起了老师说过的故事“卖火柴的女孩”,故事里卖火柴的女孩去了天国。
「嗯。」天嬡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其实坟里躺的正是贤宇的双亲,贤宇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一切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一夜她离开了丹尼斯,走在冷冷的夜里,一时之间她真的不知道能去哪里,她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两名流氓挡住了她的去路……
「漂亮的小妞这么晚了要去哪?」眼前是两名陌生男子,两双贼眼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转啊转的。
天嬡的警觉心升起,她往后退了一步,跟着拔腿往反方向狂奔,两名男子见状追了上去。夜里人车本来就少,天嬡愈跑愈害怕,她不想成为明天社会版的头
条新闻……
眼见两名男子穷追不捨,她吓得放声大叫……
突然,一辆车子急急地煞车停在她身旁。随即车窗摇了下来,天嬡看进车内,是一对年轻夫妇,女子手上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小姐,需要帮忙吗?」男子开口询问,线视往她身后瞄了一下,只见那两名男子在他们几尺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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