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时间很好掌握,在一步步的计画中不会错失一分一秒,能将所有想做的事情完成。时间,是机警的逃犯,总是在不留神时,消失于眼底。
在开学前,即便我的生活再规律,事事按部就班,但那欠学长的一场电影,依旧来不及还。
不是他刚好有事,就是我忘记。
而和学长相处了那么久,他的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他在叫我,称呼,似乎变成了一个形式,我也就不再在意他叫我静,只是,那一声翔,我始终喊不出口……
终于,开学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用着欣喜的口气说终于,等你过过这种每天窝在床上种香菇的日子,就会知道有学校可以去的生活多充实,撇掉作业、报告、考试,能有一个人和你聊天总是好的。
背了个后背包,走出门,学长坐在楼梯上向我挥了挥手,我没有太过意外的向他点了个头。
经过这些日子,我和学长似乎越来越频繁的相遇,我没有刻意去找他,他也不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然而因为同住在一栋公寓,总是常常看见他的身影,好几次,我打开门总是见着他正要下楼,久而久之,我们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在巧遇之后谈天说地,一起走到路口,然后、分道扬鑣。
「一起走?」学长礼貌性的询问。
我点点头。
和学长肩并着肩走出公寓,我想着,此时在南部的孟禹谚不晓得出门了没,他的课也是在上午吗?还是他跟妤蝶一样都很懒,尽量挑选下午的课?
「又再想什么人生大事?」学长的手肘顶了顶我的肩。
我摇摇头,「没什么重要的。」
「看来又是感情问题……」学长猜测着,「是上次说的那一个吗?」
我没有想过他还会记得,突如其来被问起,说是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我玩弄着手指头,脚步逐渐加快。
「看来我猜中了。」学长从容的跟上我,在我身旁,他温柔的询问,「可以问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咬了咬下唇,觉得如今站在学长面前的自己,一丝不掛。
「不是刻意想知道你的隐私,只是,总觉得他是让你不再开怀大笑的原因。」
不是的。
但我没有开口,嘴角微微一个苦涩的弧度是我的回覆。
其实我原本就不常笑,只不过在与孟禹谚的种种发生之后,下意识,就想保留所有和他一起的开心回忆,不希望其他的事情覆盖上去,让我在想起时,有错置的感觉。
所以,就又更常垂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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