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站在草坪上。
银海这时看着米雪:「秋雪小姐有什么单独想跟我说的?」
米雪微笑,优雅地在舞厅远处停下脚步,正想开口说话时……她忘了不能说话,又不懂手语,要怎么沟通啊!
银海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我不太懂手语,你能在我手掌中写字吗?」
米雪点点头,捧着他伸过来的手。幸福的暖意缓缓从手心传来,米雪便在那握过很多次的手掌心上写字。
「我、像、谁?」米雪期昐地抬头。
银海怔了怔:「你从哪里听来自己像一个人的?」
米雪不耐烦地皱眉,捏了捏他的手,叫他快回答,别说其他东西。
银海挣扎了一阵,才隐晦地答:「一个不见了七天的女孩。」七天!米雪瞪大眼。什么?她才进去一个小时!不是里面时间跟出面的不同吧!难怪叫禁地!
「你、认、识?」米雪收起惊讶再写。
银海又支支吾吾地答:「不好意思……这是不能说的。」难不成这件事变成了皇室丑闻?不准对外公佈了?米雪疑惑。
「找、过、仍、不、见?」米雪没有放过银海,继续追问。
银海露出难为的表情:「为什么秋雪小姐想知道?」他想抽回手,却又显得很不礼貌。现在他进退两难。
米雪气结,银海何时变得那么婆妈?「回、答、我」米雪想了想,还是直接逼问他更好「你、的、爱、人?」
银海瞪大眼看着月光下的我,米雪急切的眼神吓倒他了:「你怎么知道?」
米雪觉得自己败露了,顿时缩了手,退后一步。她果然,按耐不住,要跟银海相认吗?为什么?不是想他要痛苦吗?为什么?一看到他的样子,什么也崩溃倒塌了?为何就不能像对玛晨一样狠下心?
米雪惊了,只能猛摇头。银海更加穷追不放:「世上就不会有再相似的人!头发可以染,眼瞳可以带隐形眼镜换色,哑也可以装!」他咬紧牙,一把抓住米雪的肩,扭过她的身体面对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米雪被他抓得吃痛,想叫,却只能张开口。很痛啊!米雪艰难地指指自己的眼,凑近银海,让他看仔细一点,她没有带隐形眼镜。
银海见到米雪光滑无痕的眼球,续渐冷静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手慢慢无力地垂落,跟米雪拉开了距离。
他低头扶额,缓缓地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他今天说得最多的,就是他失礼了。怎么对着这个女孩时,自己会变得那么奇怪?
米雪不忍心,缓缓走近他,拉开他掩面的手,柔柔地转过他的身体。当银海美丽的眼睛对上米雪的蓝瞳时,米雪抚上他的脸,贪恋地勾出他的轮廓,幸福的笑容不自觉地浮现在她脸上。
银海也好像抵抗不了他们如此相近的距离,眼神迷离,脸贴上米雪的脸,温柔地蹭着。
空气变得稀薄,月牙轻洒的银光,如雪般铺在草坪上。他们发丝交缠,银光把两人带上光环。
两人看着对方,那红润的双唇,快要贴上之际,一个剎风景的叫声打破了这个气氛:「银海哥哥!」
银海怔了怔,眼睛回復清澈,立即慌忙地拉开了距离,看向正奔过来的安德烈。
米雪咬牙,转身冷冷地看着那个身影。她终于知道,要狠下心的,不是对银海……是对你!安德烈!
看着银海快要提步上前,想要抱着安德烈,米雪一下子冰着脸,伸手大力地扯过银海的手,把他拉到身后。
银海显然没想到这个初初认识的女孩会这样做,一个蹌踉,他和安德烈中间已隔着一个人。那个女孩一扬手,身旁两侧的草地伸出粗大长着刺的藤蔓,快速地朝安德烈攻去!
安德烈看着眼前的情景,顿了顿,还是不停地跑着。笑话!难道看着银海哥哥跟人亲热也不去阻止吗?「银海哥哥是我的未婚夫!」她壮起胆子地喊。
米雪瞪大眼,意识被仇恨充满,想要盯死那个女子的身影,想要阻止她越来越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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