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滋味很快便消失,泰瑞莎经不住又喝一口。再喝一口,还来一口……等她自己反应过来之时,高约二十公分的啤酒杯居然已经见了底——可是她自己却没感觉喝了多少啊……
“嗝……”长长,长长的打嗝声传来,令泰瑞莎吓了一跳,左右望望,她这才哭笑不得地发现桌面上仰躺着两只小妖狐,它们四只蜷在身侧,露出鼓囊囊的白晳肚皮。显得格外地可爱——却原来这两个小家伙和泰瑞莎抢酒喝,倒是把大半的青啤都灌进了肚子里了。
“天赐的甘泉,这就是高地青啤。”弗罗拉突然略略举高手中的酒杯,以一种吟诵的姿态用兽人语说出这句话来。一时引起周边众多兽人、半兽人们骄傲而兴奋的附和声,也不知从哪儿突然响起歌声,而后迅速袭卷整个屋子,古朴而苍凉的歌声只有木杯相碰的打击声作为伴奏,却是一点也不显得单调无趣,反倒充满了一种纯然野性,反朴自然的味道。
在这样的旋律中,哈巴塔托了一个大大的土陶罐回来,重重往桌上一放。浓烈的香气立马将人的所有知觉都包围了起来,一时间让人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一锅尚在不断翻腾冒着气泡儿的炖肉汤。
☆☆☆
兽人的酒充满了冰与火的极端刺激,兽人的歌充满了野性自然的悠远意境,兽人的美食则充满了混沌一气却依旧美妙绝伦的独特意韵,不过短短的一餐,泰瑞莎便领略了如此丰富的兽人文化。以至于她产生了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然感。
这种醺然感一路维持着,直到三人寻得住处住下,并且开始探讨之后的行程之时依旧持续——
“……泰……莎……泰瑞莎,你发什么呆呢,”弗罗拉狠狠推了一下泰瑞莎。才令她恍然回神,纵然醒过神来,她的眼神依旧有几分迷离模样。看得弗罗拉和哈巴塔颇觉意外。
“哎?你这是怎么了?”弗罗拉捧着泰瑞莎的脸左右转着,纳闷不已。
泰瑞莎有些迟钝地转动着视线,追踪着弗罗拉的行动。
哈巴塔在一旁看着,略有几分迟疑地说道:“她……该不会醉了吧?”
“醉了?怎么可能?泰瑞莎的酒量好着呢,之前在瓦利恩达,她可有一次差点把我给灌醉了,就这点青啤,怎么可能就醉得了她?”弗罗拉不信。
倒是哈巴塔对属于兽人的饮食十分了解,他摸了摸自己的短寸头,有几分不太确定地说道:“青啤中有一种成分和土锅炖肉中的某种香料会产生一种类似酒精的成分,一般人吃了都没事的,不过,如果有些人对这种成分特别敏感的话就不排除醉了的可能……我这也只是听人说的,之前都没听说过有人醉过的。”
“啊?不会吧?”弗罗拉惊讶地瞪圆了眼,转过头来伸出五指在泰瑞莎面前晃了晃,问道,“泰瑞莎,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泰瑞莎认真地瞪啊瞪,瞪啊瞪,好晌,才偏了偏头,鼓了鼓双颊,眨巴眨巴眼,语气可爱地应道:“爪子?”
一时众人默然——
“啊啊啊,真是太可爱了~~~~”弗罗拉抱着泰瑞莎的脑袋,尖叫着蹭啊蹭,神情兴奋,“没想到泰瑞莎喝醉了居然这么可爱~~~~~”
而泰瑞莎只靠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而后呵呵傻笑。
弗罗拉松开泰瑞莎,然后继续逗她道:“哪,泰瑞莎,我是谁你还认得不?”
泰瑞莎却伸手捉过弗罗拉指着她自己的手指,往自己嘴边挪,张口“啊呜”一下咬下去,然后,磨牙……
弗罗拉冷汗一滴,哈巴塔捂眼无语。
闹了一阵,直到泰瑞莎抵不过酒劲儿晕然睡去了,弗罗拉这才百般不舍地被哈巴塔拖走,彻底还了泰瑞莎一分宁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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