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一会儿墨国基就叫大伙儿到客厅集合,大茶几上摆着笔记型电脑,萤幕上显示了两件物件,一件是青玉龙型带勾,另一件顏色绿得有些奇怪,好像是画的,也说是凤形带勾,两件都有尺寸大小的标示。
墨国基要大家看清楚这两件玉带勾,说这就是这次来台湾一定要拿到的标的。易军很用心地拿出墨国基新发给他们的手机,对着萤幕拍了好几张相片。
然后墨国基又点了两张相片出来,说这男的姓严,女的姓方,是刚才那两件玉带勾的收藏家。今天下午两点,他们两个人约在台北101大楼的四楼广场见面。
墨国基的计画,是先跟踪,找适当的地方,墨国基再出面跟他们洽商买玉带勾的价钱,顺利谈成了最好,如果这两个人不识相,就假装先离开,暗地里跟踪他们回到各自的家里,那时再骗开门用抢的。
趁着易军又再翻照两个人相片的时候,墨国基为了行动方便,把四个人分成两组,要易军和季本万一组,自己和山猪一组。但是山猪立刻提了反对意见,认为易军和季本万不熟悉台北,万一分头跟踪恐怕会搞不清方向。墨国基想了想,就调整成自己跟易军一组,季氏昆仲一组。然后,分别塞了一些小钱给了三个人,以免付钱的时候还要找零,横生枝节。
四个人把可能的状况都跑了一趟,墨国基要求大家别做得太过分,大致上其他三个人都知道底线在哪儿了,就出门吃中饭去也。
墨国基拉着山猪,故意超前易军他们二、三十步,小声地跟山猪交代着,「我没干过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山猪,这次你要帮我看着点,有任何一点不对,你可要马上提醒我,包含后面那两个。」
「墨哥!你不是吃这口饭的,我看你交给我们办吧!你就别出面了…。」
「不行!这次行动的金主要求我亲自出马,头已经洗下去了,拿人钱财,忠人之事……。还有,这次有另一批人马也要抢这两件玉带勾,恐怕还有对岸派过来的特工………。」
看着前面两个不断地交头接耳,后面的易军也故意拖慢脚步,跟季本万嘀咕着。
「哼!姓墨的坑了我们的钱。」易军吊着眼睛望着前方,恨恨地说。
季本万吃惊地回说:「他吃了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了后谢300万?」
「不是!刚才他跟金主讲电话的时候,我偷听到的,金主已经把我们四个人的酬劳加了倍,可他刚才提都没提。这金主只跟他一个人搭线,姓墨的拿了好处,没分给我们,金主怎么会知道?杀人越货的活都是我们干,他可好,翘着脚就把我们的好处全黑了去……。还有,他订的计画,叫哪门子计画啊?三岁娃儿搞得都比他像样,凭啥当头啊?搞不定他计画里还藏着啥?拽着啥呢!」
「还有!他口口声声的金主,根本就是他的三哥,堂堂中信国际的总裁。我打心底就觉得怪,好好一个国际大公司的高干,怎么会扯上这种黑活儿?顶这么大的风险?原来是他主子要他干的。既然知道正主是谁了,我们还跟他混啥名堂呢?」这时候的易军已经是阴阴地笑了。
「哥!你的意思是………?」
「看我的暗示动作吧!现在卖货郎知道了,要拿的货知道了,连买家也知道了,干活的是我们,咋还让姓墨的梗在中间说三道四的?等会儿寻个地方就把他甩了,如果他再碍事,直接就作掉。」
「哥!那两件宝贝啥价钱都不知道,我们怎么跟那两个人谈价钱吶?」
「你犯傻啊?还谈啥价钱啊?直接跟他们回家,关起门来还怕他们不乖乖交出来?拿到货之后,回上海再跟那姓徐的好好谈个价,我看他的身家,最少要个五千万。倒是那性方的小妮子颇有几分姿色,咱们兄弟俩不如顺道就……,嗯?…哈!哈!哈!」
「这……,要不要先跟山猪打个招呼?」
「你又犯傻啊?他们可是从小撑同一条裤档的兄弟,当然是搞定姓墨的以后,再逼山猪摊牌,那时候他不跟着我们也没去处啦!」
「嗯!我是怕他心里面没个准,突然看到我们对付他兄弟,会……会对我们动手……。」
「阿万!你军哥是矇着眼混大的吗?放心!我有准备。」
说完,两个人也跟着转进一家「顺」字号的吃食店,打点好牙祭,准备下午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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