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疑惑吗?血族。」
背着月光,依旧穿着古板神父装的男子,一如往常的站在我身后,我的宿敌,
对我来说,不,对我们这族来说,信奉神的都是天敌。
「我会疑惑的,神父,我会永远疑惑的。」我轻笑,看着依旧古板的他。
「那我相信,你若安息的那一天,你就不会疑惑了,血族。」你推推你的无框眼镜,浑身古板的年轻神父,真是令人感到好笑。
「你信教吗?神父。」我淡淡的问着。
你微愣,下一刻点点头说:「是的,我信奉神。」
「那么你见过祂吗?」
「不可探求父。」你正色地说着。
我又笑了,看来这是个愉快的一天。
「呵,可是神父,我很久以前就不信教了。」仰望着月光,是的,从我不能直视阳光那天起,我就不再相信什么了。
「那你一定是个可悲的人。」那神父用怜惜的语气说着。
我轻笑,摇着头说:「不,神父你这句话真好笑,我啊!早就不是人了。」
是的,早在几千前年,我几乎快遗忘的时光里,我那短暂的属于人类的岁月里,
我曾经也是个虔诚的僕人,但是,身为僕人我却无法挽救我最爱的人,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条的道路,当我以为我的任务完成了,一切都会没事时,我却早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嗜血的怪物。
「就让我结束你卑微的岁月吧!血族。」看着你握紧你胸口上十字架,我轻笑。
「不可能的,神父。」边说边解开胸口的釦子,看着你警戒的神情,我轻笑,伸长手中的指甲,往胸口一划,手一伸,掏出我那跳动极度缓慢的心脏,却未流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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