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老宅,听着不断传来的消息,文泰成的眼中,透射着择人而噬的愤怒。
李峰和阿飞的实力,让他惊讶。但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文家的人,居然会懦弱到了如此程度。
强大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一战的胆量。
纵使文家所有青壮全部倒下,他也希望全部都倒在牌坊下面。
那些怯弱不敢上前,甚至是扭头逃跑之辈,文泰成恨不能拿起拐杖,将他们全部打死。
在他眼中,文家不需要这种子孙。
可这种人,太多了,竟然超过了半数,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算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文家已经融入骨子里的家风在哪里?”
文泰成的拐杖,狠狠的杵在大理石上,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眼下的局面,才不过是李老师上门要人而已。
真正的战争,还没有开始。真正的考验,或许还要到十年二十年之后。
他无法想象,当时隔十年二十年,李老师还是放不下这笔恩怨,有朝一日强势碾压文家的时候,文家还剩下几个人能够挺着脊梁坦然面对。
“告诉所有人,凡十六以上,四十以下的文家男人,在打倒对手之前,谁都不准站着回来。”
文泰成几乎是咆哮着把这句话吼出来。
马路上,李峰和阿飞,明显感觉到压力增大了几分。
他们朝前推进的速度,渐渐停滞不前。
阿飞依旧如故,李峰的体力,却在慢慢开始下降。
他的动作,渐渐减缓。他的力量,不断削弱。
他的牙齿,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咬紧。
四周围,躺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文家人,正在不断增多。不再像先前一样,零零散散,而是集中在一起,被文家人其余人给拉到了一边。
李峰能感觉得到,围攻者的气势,明显加强了几分。
纵使是令人绝望,仿佛不可战胜的阿飞,都已经无法凭气势压制住那些红了眼的文家人。
反倒是那延绵不绝的人潮,令人渐渐生出一股绝望和无力。
“管你多少人。”
李峰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狰狞与狂傲。
他不像文泰成那般的护短,为了家族凝聚力,可以罔顾一切。他也不像林思芸和约翰那样极端,把亲疏观念放大到了极致。他的心中有对与错,有善和恶。
他不会无端的去袒护自己的学生。
他同样也有固执和极端的一面,杨兮兮没错,文家没有禁锢他学生的资格。
“阿飞,你生锈了!”
李峰不再躲闪,他只想把挡在面前的人一个个打倒在地。身体上的疼痛,变成了他的力量。
阿飞很难得的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他的拳头更快,他的气势更强。
他们,再一次朝前迈进。
上空的直升机上,狙击手们的心神,再一次被撼动。
这就是李老师,和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不一样,却又让他们突然觉得理应如此。
别墅、豪车,那大气的牌坊,斜影正在渐渐拉长。温暖的阳光,却反倒变得炙热起来。
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
当李峰二人的脚步踏进文家庄的内部之时,文家的青壮,皆尽躺在他们的脚下与身后。
有的痛苦哀嚎,有的……则在假装痛苦哀嚎。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多年没有遭遇危机的文家,刻在骨子里的家风已经消散了大半。更多的文家人,只在乎团结带给他们的好处与便利。当责任来临之时,他们选择了主动躺下。
“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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