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予颇具分量的体重再加那股冲力,被当落点又没防备的伊罕直接脸朝墙撞上去。
管予当时那心情,踩了狗屎一样,特别是那人转过脸来,对上那两管鼻血,管予默然。
被推搡咒骂,管予赔笑道歉,她真不是故意的,可那群小混混就不放人,嘴里脏话连篇,不知是哪个小子骂着骂着就带上了她家十八代。说了,那段时间,她心情不好,要搁过去,她肯定忍了,但是,那个时候,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咒人死!管予一听脸马上变了,她不带思考地腿一提就踢了过去。那小子肯定没想到管予会先动手,丝毫没有防备地真被踢着了。小子马上恼羞成怒起来,卷了袖子就上前,管予激动地破口大骂,到底是没跟人吵架的经验,结结巴巴地骂了什么已经忘记,大概是挺义正言辞的吧。眼见着拳头马上就落下来,却被伊罕拦住了。
鼻头被擦伤,几丝小伤痕还冒着血珠,鼻子下的血已经擦干净了,伊罕让手下安静,然后上下打量管予,管予倔着脸一声不吭,伊罕最后也没说什么,手一挥就让管予走人。管予马上开溜,还不忘顺手拉上那个一直缩在一旁的小女生一起走,竟然还真的就这样顺利地离开了。
那时候,管予还从心底感叹这混混人挺好的。那时她还不知道伊罕大名。
后来有次在操场远远地看到,那个挺好的混混跟肖刈在一起,旁边的同学星星眼地捧着脸各种卖腐,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小王子的那个骑士,鼎鼎大名的伊罕,初中部的一霸。
她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尽惹上不该惹的人!管予有自觉地控制她那段时间特暴躁的脾气,不随便开口也不随便出去走动,每天学校食堂宿舍三点一线老老实实的。
舅的病情得了控制,听说每顿可以吃两碗。
管予紧绷的弦有些放松,却在那时惊觉她的月事已经过了一个礼拜还没来。
宿舍里八卦了一件事,是高年级的一个师姐休学了,宿舍在隔壁第三间,经常可以碰面,她们都有些印象,一个室友神秘兮兮地说,那师姐是怀孕了,被迫休学。
当时那种置身冰窟的感觉管予记忆犹新。
管予躺下,拉起被子使劲裹住自己,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时的寒冷绝望。
那样惶恐无助,绝望得都想去死。
她不坚强,一点也不坚强,她害怕极了,她无措地找到了秦烨。秦烨听完她磕磕碰碰地讲完,静默了一阵,似乎才理解了管予的意思,管予印象非常深刻,当时,秦烨脸色也一下白了,一点都不高冷地狠狠踢飞了脚下的一颗石头,很焦躁地咒了声:艹!
在网上偷偷搜了间私立医院,秦烨在身后黑着张脸远远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秦烨在前面走得急,管予被甩在了后面。她一个人慢吞吞地走着,目光扫到前面漠然的背影,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突然就爆发出来,她猛地追上前面的人,抓住他的手臂,脚就紧随着踢过去。
“混蛋!混蛋!”拼命捶打着秦烨,管予崩溃地哭喊出来。
秦烨冷着脸随管予发泄,直到管予累了一头扎进他怀里痛哭,秦烨站得直挺,没有开口安慰也没有举手去触碰下¥身前的人。两个人就那样怪异地站在街头。
只是虚惊一场,两天后月事就来了,但那种惶恐绝望的滋味却是深深烙进了管予血肉里。
心灵上的一再折磨,管予非常憔悴,成绩也一落千丈,终于惊动到了爸妈。
爸爸非常难得地亲自联系上管予,大道理小道理地说了一大通,管予除了应和还是应和。
还好,舅终于可以出院回家里休养,管予笑了。
肖刈和伊罕突然出现突然邀她一起吃饭,管予脑子不带转地一口就答应下来,还好心情地想等下给他们好好道个歉以后就往来是朋友了吧?!
只是,为什么吃饭要上k吧?管予奇怪地跟着他们到学校附近一家挺有名的k吧,上楼进了间小包间,阴暗的灯光让人觉得莫名危险。管予站在门口不再进去。
伊罕也跟着她站在门口,肖刈率先进去直接坐在沙发上。
管予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开口道歉,肖刈没有吭声,一旁的伊罕摸着鼻头笑起来,然后大手拉住管予就把管予扯了进去。
把管予按坐在肖刈身边,伊罕点了份小蛋糕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零嘴,又让服务生搬了箱啤酒进来,管予一见啤酒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管予只吃了蛋糕,其他都没有去碰。伊罕和肖刈却边吃零嘴边喝酒。
伊罕喝酒管予不意外,但亲眼瞧见肖刈对着瓶口直接豪饮的模样,管予眨了好几次眼,真切地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跟他们真的不熟,没什么话可说的,管予干坐了一会就站起来要走。
被伊罕拉住:“这都还没开始就要走?太不给面子了吧?”
“不是,我中午还有事。”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再造问题,管予小心陪笑脸。
伊罕笑,再次把管予拉坐下来,他自己站起来走到对面弯下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一会就回到沙发上,转头对管予笑得没心没肺:“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伊罕拿起旁边的遥控器点开。
画面清晰了,声音清晰了,管予“噌”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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