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苏妍一本正经解释道:“你可别小看一这个字,简简单单一画,那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万字基石万物开端,没一哪来的二三四以致千千万万,没一哪来的其它字?这么看来,是不是觉得一很厉害。”
周东阳语气有些勉强:“厉害”,他还是想劝劝人,就这么取个一,太草率了。
哪想不等他开口,苏妍自己先否定了,“啊,一不行,周一周一,万恶的开头,劳累的开始,这么念着别说孩子,我喊得都不喜欢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周末双休这一说,但等孩子长大工作就差不多开始双休了,她可得从长远打算。
周东阳虽然没明白她这个不行的缘由,但听她愿意改掉这么简单的名字,也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把之前自己想的几个提出来,就听她又道:“干脆就叫周末吧。”
“轻松自在,让孩子的每个日子都过得像周末一样轻松惬意,正好也是我们做她父母的美好期许。”
周东阳犹不死心,想让孩子能有个一听就很有文化的名字。
结果话没说出来,她又开始否定自我了:“可单字末,感觉寓意也不怎么好,那用茉莉的茉吧,听起来就香香的,只是又要多三画了,唉!宝呀,妈妈为了你能有个好听的名字,真是操碎了心。”
周东阳就默默听着,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会儿他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她媳妇已经自己跟自己杠上了。
从上次的事情,他是深刻感受到孕妇的情绪多变,这会儿也不跟人较真,反正离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名字可以之后再讨论,现在就由她去吧!
次日一早,苏妍照常上班,看见周园却是吓了一跳。
“你这是什么情况?”她之前还没怎么注意,这孩子突然长了不少白发。
周园无精打采:“那是你之前都没怎么关注我,少年白,好久就有了,只是最近更严重了,都是周远峰那小子闹的。”
“周远峰?”苏妍似乎嗅到了一股大瓜的味道,睁大双眼问:“什么情况!”
周园故作夸张指着她后退几步,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关心我。”
苏妍一个大白眼翻过去,她发现这家伙和周大爷在戏精这件事上,倒是一脉相承。
当然周园主要也是想引出这话,所以不待她再问,就先开始讲起来。
原来这周远峰,对古月有些意思,知道村里这些人,就苏妍跟她走得毕竟近,这不,就想在苏妍这来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点什么消息,让他好投其所好。
如果对于周青她还有点愧疚的话,对周远峰那她是半点没好脸,因为这位的母亲正是闲话中心各种造谣古月的那位婶子。
周东阳给他带来的消息,就是这位婶子知道自己儿子最近心思都在这姑娘身上,怕他儿子被人骗了去,闻不到腥气还免费给人干活买东西,把自己耗住了,所以编排这么些消息。
苏妍当时就恶心到了,也不看看你儿子那样,他配嘛!
且不说他有个这么难缠的妈,就周远峰自己,除了一张脸,她真没发现别的优点。
干啥啥不行,偷懒第一名,她以前原本以为这样的人机灵适合在外面跑,和大队长商量派出去的第一批人中就有他。
结果这哥们把打通关系的费用都用在自己吃喝上了,导致他们那组带回来的订单最少,报销的费用却最高。
开始她们还以为是运气问题,也不是一点机会都不给,结果人家去了两次回来还各种喊累,带回个小订单就上来天一样,恨不得所有人都把他供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队里会计发现了报销费用上的端倪,才决定给人换了。
不想这个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整天不做正事就算了,还到处编排说大队部有人私下整他,过河拆桥。
虽然不知道他指的是谁,但苏妍被他一系列行为整的显然没有多少好感,更别说帮他追人了。
而且他妈把人家姑娘说成这样,她不信对方就一点没有耳闻,难到真的丝毫没有感受到他所谓的追求给人家姑娘带来的麻烦。
怕是也心知肚明,只是多少有点听之任之的意思,毕竟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太大坏处。
她拒绝得干脆,周园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不是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他也不想倘这趟浑水。
反正他只答应帮忙问问,现在也算完成了任务,他可以交差了。
苏妍看他这表情也知道了他的态度,知道是个长眼睛的,也没有开始看他那么不爽了。
倒也开始关心几句:“你这头发,没喝药?”
“喝了!”提起这个,周园又是一阵叹气,因为白头发,上次他都差点被一个外来问路的同龄人喊爷爷了,小小年纪,他容易吗?
“我二大爷喊弄了些蘩缕先吃着,希望有用吧!”
苏妍看他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有些想笑,但到底忍住了,毕竟还要给人保留点面子。
回去的时候倒是很巧,又遇见了话题中另一位当事人,古月正蹲着那几只野猫面前,很是耐心地给猫喂食,显然也是个爱猫的。
她们还没走近,却见另一位扎着两个辫子的白村衣女孩站在了猫猫旁边。
猫猫显然跟古月很熟,有种白色小猫一直蹭她的手手,看得苏妍羡慕嫉妒,难道猫猫也是爱美人吗?
古月把那只小猫抓起来,显然是准备带走。
“猫猫好可怜,要不你把它们一起养了吧?也好让它们一家人团聚,不用骨肉分离。”麻花辫女孩柔柔开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
苏妍忍不住了,快步走过去,周东阳在后面看得一震,几步走上去,刚想提醒人,就见她媳妇瘫着手,向对方道:“拿来吧!”
麻花辫女孩看见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就是一愣,低头看见她隆起的肚子,眼里闪过不屑,发现后面赶来的周东阳,又恢复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拿了什么,我都不懂呢?”
“钱”
“什么钱?”她用指尖装模作样捂着嘴唇,“姐姐在说什么,人家怎么一句话都不明白呢?”
“不是说让人全部领养了吗?伙食费拿来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