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关系最好简单且纯粹,施恩与受恩之间不必搞太多花样,送钱收钱足以将这份关系长久维持住,并且还能升华。
至于感情啊,人情啊之类的,都是陋习。
师生抱头痛哭的煽情画面千万不要有,不然李钦载怕自己会吐出来,感激的话说得再多,也不如金山银山堆在面前令人感到身心愉悦。
上官琨儿也知道李钦载的性子,不敢搞什么痛哭流涕的煽情画面,怕被抽。
“先生今日为弟子兴师动众,废了八大望族在长安的府邸,想必一定招惹了大麻烦吧?”上官琨儿担忧地道。
李钦载老实承认:“确实是大麻烦,但精虫上脑……嗯,不对,热血上头后,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帮你报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敢突袭我的车驾,实在让我感到很没面子,所以你不必对我太感激,我今日教训八大望族不完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把自己丢在地上的面子捡起来。”
上官琨儿苦笑,先生这脾气真是……施恩于人生怕听到半句好话,非要故意弄个自私自利的形象,泯然于众人。
“先生为弟子报仇惹下大祸,八大望族的报复必然接踵而至,弟子很想为先生分忧……”上官琨儿神色愈发忧虑。
李钦载嗤了一声,道:“麻烦确实是麻烦,但也称不上‘大祸’,没那么严重。”
“你年纪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好好在府里养伤,吃好喝好。”
上官琨儿急切地道:“先生,弟子虽小,但也见过世面,不知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先生,先生尽管吩咐。”
李钦载想了想,哎,还真有件事。
“你那群师兄弟们一个个越来越过分了,听说近年来总是带我家荞儿出入酒肆和风月场所……有这事儿吗?”
眼前既是恩人又是先生,上官琨儿几乎未经思考便果断出卖了师兄弟。
“有!”上官琨儿斩钉截铁地道:“其中以李素节和李显邀荞儿师兄次数最多,契苾贞次之。他们常邀荞儿师兄去平康坊的青楼,偶尔也在自家府中举宴,席间有歌舞伎娱客,荞儿师兄体验过很多次了。”
李钦载:“@#¥%&a;!!!”
上官琨儿目瞪口呆看着他。
原来先生骂起脏话来也如此难听,尤其是死去的萧淑妃倒了大霉,被李钦载在嘴里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李显的母亲武后也没放过,惨遭先生的口舌之功……
滔滔不绝骂了半天,脑子缺氧了李钦载才住嘴,喘着气咬牙道:“这群混账东西,太久没抽他们,皮痒痒了,明日便找个借口弄他们个半死!”
愤恨的目光突然盯住上官琨儿,李钦载冷冷道:“你呢?你没跟荞儿厮混过?”
上官琨儿一惊,大腿的伤瞬间不痛了,想拔腿就跑。
“家里管得严……”上官琨儿小心翼翼地道,还偷偷抬眼观察李钦载的表情。
李钦载目光沉了下来:“说实话,我可以放过你,不然……”
上官琨儿顶不住压力,只好横下心撂了。
“弟子有罪,弟子带荞儿师兄去过两三次酒肆,当初也在府里举宴,荞儿师兄被家中舞伎侍候喝过酒……”
“只是喝酒?”
上官琨儿用力点头:“只是喝酒……荞儿师兄还小,那啥,就算想干点别的,他也干不了呀。”
李钦载神色终于有些松缓了,打量他一番:“你呢?你能干点别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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