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大家族的老夫人出门不是前拥后簇的,偏偏这个第五家的老夫人不带一个人自个儿就出门了,身体还不好,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带更多人吗?
对于老太太的话时简摇了摇头,“只是一件小事,您不用放在心上。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就喂您吃了一颗药而已。”
一旁的时季听到这恨不得大吼一声:药是我喂的,是我!时简就站在一旁动了动嘴巴而已!
时蕊就站在时季旁边,想起了什么,眸色闪了闪,心思一转,笑着说道:“当日多亏了小简和四哥呢!”
时立人和顾丹秋原本脸上带着笑,一听时蕊的话笑容就不由得凝了凝。
时简看了眼时蕊,似笑非笑,时蕊被看得心虚不已,可又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那天喂老夫人吃药的人的确就是四哥啊!
“老夫人,严格说起来喂您吃药的的确是我四哥,我就动了动嘴巴而已。所以说您真的要谢,恐怕得谢我四哥了。”说着时简还睨了眼时季,眼神看戏似的。
刚才时季还想大吼证明自己的功劳,这会儿却又止不住的不好意思了,暗暗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之人了,咳咳……他刚才其实就是那么一想而已啦!
他当然不可能和自己的妹妹去争这点所谓的功劳。
那天要不是她开口,逼着他喂药,他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
所以说起来老太太要谢的话还是应该谢时简。
不过时简说得也对,他们原本就是在做好事,求的又不是别人的感激,用不着谢的。
而且现在这情况,说这些好像显得他们一家在利用这件事谋利似的。
“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心底好胆子又大的孩子现在少见了,大家都怕惹上麻烦。”老太太笑吟吟的将时季也夸赞了一番,“我这趟过来住在你们家不会麻烦到你们吧?”
时家人一同摇着头,顾丹秋说着:“不会,您严重了。家里平时很少来客人,您能来做客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们不用特地招待我,平时你们生活节奏是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我带着的人会照顾我的。”老太太说着叹了一声,“人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你们家孩子多,我就喜欢这一点。这次过来办事我想着小丫头的家似乎就在海市,所以就厚着脸皮上门来了。”
想起第五家的情况,时立人和顾丹秋表示理解。
跟第五家相比,他们家确实是显得人丁兴旺的。
他们夫妻生了五个孩子呢!加上蕊儿,就有六个孩子了!可不就是热闹么?
老太太坐了飞机又坐车的,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到了时家之后和时立人还有顾丹秋说了会儿话就到他们安排的客房休息了。
这个房间是顾丹秋专门让人收拾出来的,房间里的东西重新布置过,床褥一类的用品都是新的,刚洗过,晾晒好。房间不是很大,可收拾得却很妥当,还有种温馨之感。
老太太到了房间看了一下之后觉得很满意。
至于她带来的其他人则是安排到了楼下的客房,保镖和时家的司机园丁住一块。
晚饭顾丹秋亲自盯着厨房,准备的多数都是老人家适合吃的汤菜,另外还准备了一些海市当地的特色美食。没有刻意的准备得很豪华,不过心意却满满的。
第五老夫人心里对这样的安排觉得很满意。
她不缺人奉承吹捧,只要她想,别人能把她当老太后一样接待。
可那太虚假了,为的不过是她的一个第五家老夫人的身份。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恐怕那些人连一个眼尾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时家三房这一家子倒是称得上是上流社会圈子中的一个异类了。
时家和乐融融,f班的一众人就心情复杂难解了。
放学之后f班的人就组织了人去探望吴巧曼几个。吴宇和季思淼俩人没去,反正有消息其他同学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的。
梁曦月几个首先去的就是吴巧曼家里。
吴巧曼的妈妈看到他们过来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女儿的同学会这么关心女儿。虽然有些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女儿的事,但是同学,又是好心上门探望的,总不能拒之门外,便让人进屋了。
吴巧曼今天过得可谓是目前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了。
该看的医生看了,坚持要打的针,吃的药也都打了,吃了,可她的症状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善!
她嘴巴能张,她感觉自己也在说话,可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这种惊悚绝望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就好像在做恶梦,梦里的感觉那么清晰真实。做梦的人知道只是梦,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
可不管怎么拼命的想要醒过来都一直醒不过来,焦虑,害怕,惊惧,绝望,能把人逼疯!
更可怕的是,她这不是在做梦啊!
看到梁曦月,吴巧曼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哭了出来,可却没有声音!
梁曦月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她哭,却没听到声音,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强压着没哭出声音。
“巧曼,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突然就请假说生病了。我看你好像挺好的啊。”梁曦月有些奇怪。
面色红润,就是眼神看着有些不妥。
吴巧曼的嘴巴张张合合,像是在说什么,但又没声音,梁曦月都困惑了,搞不懂她在做什么。
“巧曼,你倒是说话啊!这个时候你还跟我闹……”
吴巧曼急得直跺脚,情急之下掏出了手机一顿操作,然后将手机屏幕摆在了梁曦月面前。
梁曦月一看,眼睛都瞪大了,脱口道:“什么?你真的说不了话了?昨天时简才说罚你三天无法开口说话,你……”
吴巧曼眼睛倏地瞪大,身体僵住。这才想到了昨天和时简闹的矛盾。
时简说的话自然在她脑海里回响着。
她忽然就全身冒出了一股寒意,这寒意似乎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一样,冻得她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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