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处已经有不少下人在围观。有人认出其中一个是小少爷,思索着要不要上前阻止,可看两人抱成团滚来滚去实在不知从那里下手才好……
日春竹看准时机一掌过去,天枫看了个明白也伸掌一击,两人借力跳起来分开正要再打过去,一只耳朵被人提了起来。两人正要骂,却听到了两个声音,
“臭小子!居然敢打架!”佩玲和珊夷两人各自揪着自家儿子的耳朵,“记不得今天你娘我说的话了!”
在场的观众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夫人和这位妇人无论是出手的速度还是说话的语气、速度,还有神情几乎一模一样。难道是姐妹?
日春竹和天枫同样不甘心的撇嘴,
“记得,今天是阿爹的生辰要乖乖不能惹事。”
“记得,今天是伯父的生辰要乖乖不能惹事。”
听到对方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愣,继而怒目。
在场顿时震惊,你们确定不是事前排练过?
珊夷和佩玲气愤,“你记得还……”手中力道忍不住要加大,一只掌心粗糙的手阻止了他们。
当不会武功的相爷赶到,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听到下人们的笑声和自家妻子、妹妹的谈话声,相爷觉得极好。看到坐在妹妹旁边如大山一般的妹婿,相爷点点头。没有找到儿子和可爱的侄子,相爷疑惑,妻子掩嘴一笑指了指他身后。
距离后门不远处有一棵极大的枣树,季节一到,微风吹过,满是枣子摇来晃去,就如同现在的他儿子和他侄子……
“噗哧!”白月卿笑得面红耳赤。
“所以你和天枫被天洛伯父吊在树上一整天?”求清依旧淡笑。
日春竹展扇一笑,英俊无双,“没错。”
天枫嘴角抽了抽,“你还挺自豪。”
日春竹一脸‘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表情,“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反正第二天你还在我家尿床了!”
天枫的脸顿时黑了,“第三天你被一直疯狗追着跑了半个城!就因为你抢了它吃了一半的鸡腿!”
日春竹怒目,“一个月后你被你爹脱了裤子在大街上打屁屁!”
天枫怒目,“第二天你还不是被你娘在大街上脱裤子打了!”
“你翘学溜到后山玩被叮成马蜂窝!丑得半个月没敢出门!”
“你抢玉儿送胡子的汤喝,结果因为过敏出了半个月的红疹!”
两人互瞪,互掀老底。忙于‘战斗’两人没有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他们淡笑的求清手里拿着记录的晶石……
案桌上看着的土地公公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
第二日一早四人就醒了。
临行前求清拿出一块食指长的香点在土地公公泥像前,说这是千年香,能够燃千年而不尽。土地乐呵呵地吸了两口目送他们离去。
四人一路向东走。
走了三个时辰,白月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哪怕是食用了天界的灵物延年益寿,终究是肉体凡胎。
“月卿姑娘无碍否?”求清微笑着问。白月卿摇摇头,继续走。
日春竹发现求清和白月卿落后了回头一看,白月卿气喘得厉害,白皙的脸也红通通的,这才想起来白月卿是肉体凡胎比不得他们。而且以往都是天枫在照顾白月卿,她走不动了就抱着她走,她饿了就给她不远万里找吃的,她困了就带进芥子空间休息,还总是被他取笑说是成了老妈子。如今天枫完全记不得她了,依照天枫迟钝的性子自然不会顾虑到。
天枫见日春竹也停下便问,“怎么了?”
“呃——”日春竹有些纠结,他有些私心,不想让天枫记起白月卿,更怕天枫再一次爱上白月卿。所以也不想让天枫和她过多接触。毕竟白月卿身份不俗。思虑过后他又是一愣,他又变成天枫的老妈子了!
天枫顺着日春竹的视线看向白月卿,白皙的脸上红彤彤的仿佛染了胭脂,一双大眼因为过于劳累而有些迷离,整个人看起来可人得娇嫩欲滴,天枫越看眉头越皱,眸色也有些暗了下来。日春竹见状心中着急,难道就和他想的一样?
然而天枫的话却出乎他的预料,他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柔弱?”还一脸嫌弃。
日春竹:……好吧,是他想多了!
“真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想当初娘和伯母日行千里,脸不红气不喘。”
那是因为我娘和你娘都是闯荡过江湖的‘侠女’不是‘圣女’。
“春月表妹也是,深养闺中依旧不失伯母之姿。”
那是因为春月表面上是被深养闺中,其实是被你伯母关到深山里习武,没练成不能出山。所以才能不失‘伯母之姿’。
“玉儿、桐月姐……”吧啦吧啦列举了一堆例子,好似随便拉出一个都能把白月卿比下去。
那是因为她们都去过你娘开的武馆……
日春竹默默听着,暗暗和未失忆前的天枫比较一番。
以前,‘月卿,你累了。我抱你走吧!’说着就会把白月卿横抱起,白月卿定然羞涩的欲迎还拒一番,然后天枫坚决说愿意为其付出所有等等。
而现在,一脸嫌弃……
当然这是日春竹臆想过度,白月卿羞涩是有但没有欲迎还拒。而天枫……似乎没有臆想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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