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和我簽訂契約。”
突然安靜了會兒,那獸用只有倆爪的前蹄掏掏長長的耳朵,“你剛剛說什麼?”
眉梢微挑,“你可以當沒聽見。”
“你不是說,我只是一只三歡彘嗎?”
阿瓊道:“你不是說自己是兵魔後裔嗎?”
“你不是不信嗎?”
“你要是不想也可以,左右這封印囚的不是我。”說著就要起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簽吧!簽吧!”那獸連忙道。開玩笑,她要是走了,下一個什麼時候還能再遇到也說不定。牠在這地方待了這麼久,久到差點忘了自己是誰。牠可不想再這樣混沌下去。
阿瓊滿意笑了。
***
而在另一方,洗滌臺之上的白月卿,緩緩睜開雙眼,烏黑的雙眸猶如包羅萬象的宇宙天地盡納其中,周身有瑩瑩白光閃爍,蘭指輕拈,輕身而起,玉足踏下一階,霎時風起雲湧、金光閃爍。
“這!這是!”罕默察激動地流下淚水,萬靈朝拜。
蓮步踏與水面,一步一蓮華,水凝蓮形,花開無聲,唯暗香幽幽。
天邊忽穿一聲鳳鳴,一隻包裹火焰的赤金鳳鳥飛出,清鳴婉啼,盤旋於白月卿上空。
玉璧伸出,那鳳鳥身型漸小,落在白月卿臂上。
白月卿淺笑輕*撫鳳首,行至岸邊,玉足所踏之地,生生不息。
終於來到眾人面前,除魔神之外,所有皆是朝著白月卿跪拜,白月卿開口:“起。”恍若神智恢復,對判若兩人的白月卿卻心存敬畏。
白月卿直視魔神,“便是汝尚行吾前,吾終會趕上汝。如今,吾已能面對汝而無畏。”
魔神瞧了一眼白月卿手上的鳳鳥,“上古血鳳,倒是不錯。”
鳳鳥用頭親昵地蹭白月卿的手指,白月卿同樣愛憐牠。
“就是不知——你想起了多少。”魔神看著白月卿,平靜的眼眸下暗藏探究。
“這——自是不可相告。除非汝同樣答吾一問。”
“如此,還是不必罷。便是不知這些,本帝同樣能勝!”平靜的語氣中是勢在必行的氣勢。
白月卿看向魔神,“如此,吾便是在所不惜亦要阻止汝。”
“難道不是我阻止你麼。”魔神嘲諷一笑,眼中的不屑卻是顯而易見。
白月卿凝目。
兩者較量,各不相讓。
***
阿瓊皺眉,“剛才是什麼聲音?”
那獸卻惶然抱頭顫抖,“是、是牠!牠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說誰?”
“就是,把我封印起來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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