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对。你不是还有一个会说话的儿子吗?
莫贤那一巴掌终究是落了下来,他受着,偏了头,留下一句:结不结婚我自己说了算,要和谁在一起也是我自己说了算。妈妈,要不要我这个儿子,你说了算。
她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道:“你们这代人就是自私,自利!”
他想对啊,不然去吃人生永远无法弥补的亏吗。
日子开始变得像一团浑水。
陈萃的霉运接踵而至,同组同事偷奸耍滑,任务量开始往他这儿堆,他开始高频机台看色,在聚光灯下把眼睛看的酸涩不已,眨眼远眺那会儿,眼前雾蒙蒙白花花的,疑心自己用眼过度,下了班关掉手机,不肯再被叫着加班。
他也得有十天半月没见过武成晚了,也不咋联系,武成晚基本不会回他。
实在想的不得了,传短讯问能不能去找他。不出意外,没回。
陈萃矫情的觉得自己处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孤僻到不行。
过了半晌,武成晚的回讯过来,很短,两个字:下来。
陈萃猝不及防,连居家短裤都没换,急匆匆下来,认出他的车,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先看两眼。想的紧,眼睛里要冒酸酸的泡泡,他好帅啊,陈萃两扇睫毛抖抖,被自己肉麻到。
“怎么来了?”陈萃问。
他道:路过。
陈萃咧出酒窝,嗓子像被泡过,用只对他才有的那股黏腻劲儿道:“撒谎,你家到我家怎么也不会顺路。”
武成晚眼神扫过纸袋里装的撒子,回他:邹理理要吃撒子,所以路过。
陈萃眼神没再那么亮,嘟囔道:“奥,她会吃,撒子好吃。我也喜欢。”好些年的口味了,以前穷,对着不常吃的都馋,街头推车玻璃窗里的撒子晶莹,糖像要溢出来,陈萃就爱吃这种腻死人的东西,贼齁嗓子眼儿。
纸袋落在他腿上,他抬头,武成晚正看他,眼神一扫而过,道:喜欢就吃。再买就是了。
陈萃撕开口子,尝一个,甜的牙有些绵。他递给武成晚一根,武成晚不吃这么甜的东西,他痴痴地,为了夜晚路灯下这袋口是心非的撒子,噙着,跨过去,挤着坐人腿上。牙齿咀嚼脆生生的响,武成晚抬眸,望着他眼睛,唇与唇之间的距离随着撒子的消失而变为零。
哺进来。
甜的武成晚直皱眉。
陈萃吃他的舌头,斯斯文文的小口的吻,捧他的脸,窝心窝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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