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是废物,急切地用一切可以想到的话反驳薄肆野,急于证明他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不…我配不上您的,契合度和我差不多但有能力的ega多得是,他们才是您最好的爱人。”
“您的爱人可以是任何ega,不该是一无是处的我!”
“啪!”又是一下破空抽在他臀上。
“呜啊…!”
薄肆野眸光幽暗深沉,看似平静的眸底,翻涌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
“要是想疼想发泄我可以满足你,但再倔下去,你会如你所愿像垃圾一样被扔出去。”
他的语气冰冷,似裹着风雪冰冷的剑锋刺在沈宁心上。
“好。”
沈宁咽了咽口水,意料之中一样,他松了一口气,扯动干涩的嗓子,声音轻到恍若下一秒就要飘散了。
他颤抖双臂撑着餐桌站起来,疼痛被牵扯导致他脚下虚浮晃荡了一下,垂着眼皮直到精神缓过来,他才再次开口。
“我马上就走。”
好像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可是心为什么那么疼呢…好像要碎掉了。
沈宁摁了摁自己的心脏,暗骂自己别犯贱,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吗。
他没有勇气抬头看薄肆野,但那灼热视线好似烙铁印刻在他身上,疼得他连动一下都难耐。
就这样,他低垂着脑袋,步履维艰走出薄家。
出了薄家大门时,沈宁有些恍惚,尤其是当清凉夜风吹在脸上,他不敢相信。
重情多想的他永远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直到现在他好像才真正为自己想一回,离开薄家远离沈家之后,要好好为自己活一回啊。
心脏疼的厉害,这也是他多情给予自己的重击,明明只是住了一个月的地方,离开的时候心都会疼到要碎。
沈宁没有看薄家最后一眼,从客厅离开后他就没有回过一次头。
不论是于沈家还是薄家,他本就是不值得如垃圾一样的人,自然也没资格流露出不舍。
“但愿这一生,与沈家不再见面,与薄家不复相见。”
“我该为自己活着了。”
这两句话实际非常可笑,但沈宁就是想把心里话说出来,执拗的一次次坚定自己的想法,怕自己都觉得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
他神情麻木行走,臀上的疼实际没有多重,只是挨的时候难挨了点,这时候走路时也只有那两下皮带的肿痕磋磨地难受。
他披着星星点点的星光走在独自一人的路上,暖黄路灯照亮周身的路,前方是望不到头的繁荣高楼。
他感觉不到累,真正如行尸走肉一样,只知道要向前走,一分一秒都不能停。
他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样子了呢,或者说他这样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样子藏了多少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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