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薄肆野刚恢复身体还没巩固好,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所以这次病情一发不可收拾,十分严重。
薄肆野再次进了阔别不久的抢救室,沈宁不安地坐在等候椅上攥紧手指,眼神不住焦急地往紧闭的门上瞟,期待门打开的瞬间。
在沈宁出院时,医生不仅叮嘱他注意吃药养身体,也提醒薄肆野不可操之过急,循环渐进喝药调理。
所以他想不到薄肆野会以这种方式来赎罪,也实在想不到薄肆野会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次挨完刑罚!
这熟悉的环境是那么刺眼,每次薄肆野进抢救室时他都害怕地不行,生怕前一秒还矜贵冷冽的人,下一秒就是一具没有思想不会说话的死人了。
这次也是,这次的害怕远远比之前几次还要来得汹涌猛烈,直撞得他难以呼吸,眼睛一刻都不想离开抢救室的门。
精神太过紧绷,沈宁耳边出现嗡鸣,后背霎时间如爬了一条冰冷毒蛇般直泛冷意,头晕目眩到睁不开乏累的眼睛。
意识朦胧间,他好像看到急救室的门开了。
再然后他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也晕过去了。
“宁宁?”
迷迷糊糊地,沈宁听到薄肆野轻声唤他。
他慢慢睁开眼睛,头疼瞬间如针扎般密密麻麻冲上来,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他终于再次看清了薄肆野的脸。
心口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来,他松了一口气,放松全身紧绷的身体,懒懒躺在床上问,“您醒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薄肆野轻笑了声,语气中不难听出夹着由心的爱意,“我没事。”
“中午了,吃点饭再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忍住不爱一个人,不能对爱人随心倾洒柔情爱意,真的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好在被打碎地七零八落的沈宁,已经被薄肆野全部捧在手心里,接下来就是一片一片把他拼凑成全新的沈宁了。
沈宁累得睁不开眼睛,他打了个哈欠,动作缓慢地揉了揉眼睛,听话地坐起来背靠着枕头,“好。”
中午骄阳正盛,太阳光线滚烫炙烤着一切,烈烈风声在这时候倒成了唯一的清凉。
这样的氛围…说不上来的美好舒适。
虽然这样的氛围是在医院病房,而且是两张病床上的他们。
但温情不是作假,岁月静好,是沈宁心底最渴望的安宁。
他竟恍然生出,要是能一直这样,和薄肆野过上一辈子倒也不错。
沈宁眯了眯仿佛沾了胶水一般的眼睛,看着薄肆野那缠了一整个脊背的白色绷带。
“您背上还疼吗?医生说严不严重?”
“什么严重不严重,这条命折腾这么些年了,这次的伤和之前比起来才算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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