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没理由放弃自己的自由潇洒,回来管起他们的婚姻了。
“不要指望她有情。亲情,爱情,通通和她无关。”
“她心向自由,她也完全自由,没有什么能束缚她。”
单论奔向自由,薄肆野还不至于会怨她。
只不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回国看他们兄弟二人,还只是为了装深情得到薄家的资金支持,一拿到钱就马不停蹄离开国内。
那时候他们兄弟二人正是最思念母亲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不再看他们一眼,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拼命甩开他们挽留的手。
薄肆野现在想起小时候的愚蠢行为,还是被自嘲地笑一声。
从那时开始,薄肆野就不会再期待她回来。
如今一别也有…二十二年了吧。
她的模样,早已模糊。
季郁初:“二十几年不回来,一回来就找事,你这妈也是少见。”
“真是,祸害薄修厉不就行了,非祸害你这个已婚的干什么。”
季郁初无奈地抹了把脸,“都揪着小宁不放,我们小宁是犯了什么天条吗?”
“一个两个都想踩他一脚,连你妈都不远千里飞回来找他麻烦。”
“他的名字都是‘宁’,这辈子怎么就偏偏得不到一点安宁呢?”
季郁初越说越心疼,眼梢下一抹红越来越深,“沈家是什么风水不好的破地方,要是一直在我季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吃这么多苦。”
“今天看到他身上那么多疤,我…我恨不得再把沈家人揪出来抽一顿,他们简直该死!”
给沈宁后背擦药消红疹的场面,季郁初不敢再看第二遍,颤着手是怎么抹完药的他都不知道。
现在连回忆都心痛的不能呼吸。
“他们就算死上十回,都还不起小宁受的伤!”
沈宁背后的疤,是他们谁都不愿提起的痛。
薄肆野眼眸微敛,在眼睑垂下一片阴影,遮挡了眼底的情绪。
“以后这种苦,不会再让他受了。”
“不论这次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唯独宁宁,她不能动。”
沈宁出院后又在家里休养了一天才去上学,这次在宿舍看到段笙和秦蔺。
秦蔺依然是拽哥一个,坐在电竞椅上戴着耳机打游戏,冷眉紧拧,看起来心情不太美妙。
段笙也依然是热情勤劳的小天使,晾完衣服熟络和沈宁聊天。
“你终于回来啦!”
段笙凑过来问,“你请了好多天的假啊,出什么事了吗?”
没等沈宁回答,他就满脸歉意地再次说,“上次的事对不起啊,你给我打电话我没有及时知道,害得你差点出事。”
“其实我的手机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没信号了。”
“整个饭店都这样,饭店老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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