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征是被门外的鸡叫声吵醒的。
“什么情况?”
“公子,门外有个汉子,拎着两只老母鸡,说是奉城北王老员外之命送来的。”
陆征披着中衣出门,就看到李伯正好来了后院禀报。
“老王倒是客气,今天就开始送了。”陆征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就点点头道,“知道了,收下吧。”
李伯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听了陆征吩咐,答应一声,然后就准备出门。
“对了,以后时不时的,人家可能就会送些鸡来,只管收下。”陆征提醒一句。
“是,知道了!”李伯回身应了一声,心里大概有了点谱,出门接过老母鸡,然后反手又赏了那汉子几文钱。
“家里留一只,另一只给柳家送去。”陆征说了一句,然后出门,摆驾乐平楼。
果然……
“陆公子请早!”王老员外也来了乐平楼
“王员外请早!”陆征笑呵呵的打了声照顾,“多谢员外,以后家里倒是不缺鸡吃了。”
“家里有个养鸡场,鸡多的都吃不完,公子有兴趣,那是王某的荣幸啊!”王老员外笑道。
旁边几个熟客有点懵,以前这陆公子和王老员外的座位都离的挺远,怎么突然就熟络起来了?
不过从两人刚刚说话的态度来看,应该是王老员外受了恩,不过人家不说,自己等人也不好胡乱打听,于是也就凑上来打个招呼,然后就各自坐下。
王老员外自来熟的坐在了陆征一边,问伙计要了香茶和点心。
陆征眼角一瞥,就看到昨天那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也出现在乐平楼里。
陆征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陆征,颔首示意一下,然后就被伙计领到了陆征侧后方的一处座位。
陆征眼神一闪,侧了侧身,笑着拱手问道,“见过这位先生,在下陆征,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那个中年人连连摆摆手,“不敢不敢,哪里称得上先生之说,在下姓范,范伯玉。”
陆征微微一笑问道,“范先生面生的紧,是才搬来桐林县?还是陪着家人来县里赶考?”
“都不是,跑点行脚的生意,这不犯了风湿,才准备在桐林县小住半月,养养伤。”范伯玉笑道,然后接了一句,“陆公子和仁心堂的几位大夫都很熟悉?”
陆征点点头,“都是邻居。”
范伯玉点头笑道,“邻里之间是该互相帮助。”
王老员外看了看这边,眼神一闪,笑着接话,“不知范先生做的是什么生意,不妨说来听听?老夫也是行商的,看看可否合作?”
范伯玉闻言一愣,然后立刻说道,“只是跑些山货生意,做的比较杂,药材、皮毛、野味之类的都做一些,不过数量不多,零零散散的就卖出去了。”
“哦?”陆征笑道,“这生意得靠着山才行,范先生应该是凌山山脉左近之人吧?不知是容州人氏,还是凌南道人氏?”
“容州临凌县。”范伯玉笑道。
“哦?巧了,在下也去过几次临凌县,县里看山楼的山珍野味,却是一绝。”陆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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