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问道:“怎么了?不就是一幅画吗?我帮你画不就得了?”
百里珠:“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画画?”
赵至诚似是陷入回忆般缓缓道:“年幼时,家父家母常年在外,回府陪我的日子极少,为了让我不那么无趣,专门给我请了画师,我虽然读书兴致不高,但画画却是坚持了下来。”
百里珠略带疑惑问道:“真的?”
赵至诚点了点头。
百里珠望着赵至诚,目光里带了些许恳切,认真道:“那你可以帮我好好画一下我和我的父王吗?我想将我自己的画像送给父王当做生辰礼,也想要一幅父王的画像。日后去了祈国,若是想念父王的话,我可以常常拿出来偷偷看,我是离不开我父王的,我与他分开几天就定会想他的,如果有父王的画像,这样我就没那么难受了,父王若是看了我的画像,心情必然也会变好。”
百里珠微微垂眸,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弱,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急急忙忙道:“我的小金罐里有很多金银珠宝的,我还有上千个嘎拉哈,只要你能画好,我都可以给你的。”
赵至诚哑然,心头微微酸涩,说到底百里珠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生在燕莎国,长在燕莎国。而如今祈林一道旨意就让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背井离乡,终究是委屈了这小女娃,可百里珠却甘愿生生受了这苦楚。
明明是受万千宠爱长大,最应是任性与骄纵的年纪却又懂事的让人心疼。
百里珠看到赵至诚不言不语,以为赵至诚不乐意。
又试探道:“你还想要什么?除了我的身子我都可以考虑送给你的。”说罢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后躲了一躲,生怕赵至诚提出什么不妥当的要求。
赵至诚本来有心事,闻言抬头一瞥,好家伙,那样子像是自己能吃人。
一把拉过那后躲的百里珠,捏着百里珠鼻子,气道:“谁要你的身子了?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我怕是还没压上去你就折了。”
百里珠这才放下心来,又看看赵至诚那身子,魁梧挺拔,满身腱子肉,自己锤上去都硬邦邦的,万一这要是发生点儿什么,不得把自己压扁。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百里珠瞬间羞红了脸,双手捂着脸,只剩下两只眼睛滴溜滴溜的乱转。
赵至诚一看那样子就知道这小妮子现在脑子里又开始涩涩了。
敲了百里珠额头一记:“别瞎想了啊,我对你个小姑娘家家才没兴趣。”
百里珠听了却不开心了,挺起自己的小胸脯,摆了一个极妖娆的姿势,完美展现了自己作为女人的骄傲。
嗲嗲道:“奴家胸比你大,屁股还比你软,女人有的我都有,女人没有的奴家也有,”伸出一根小胖指戳了一下赵至诚的胸膛,大眼睛一眨道:“你说说,奴家哪里配不上你了?”
赵至诚觉得女人真是多变,一会儿机灵可爱,一会儿妩媚风流,一会儿又清纯可人。
看着明明烂漫天真的小公主却扮演一副风尘模样,掐着那小姑娘的脸蛋儿道:“你这小姑娘到底知不知羞?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用不用我给你嘴上上个栓?嗯?”说罢又狠狠捏了一下那小嘴,还怪软弹的。
百里珠急忙拯救出自己的嘴:“疼疼疼,快要疼奴家了,你这个臭男人,就不能轻点儿吗?”
赵至诚太阳穴突突直跳,今儿个非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小东西,让这小东西再也不能口无遮拦。
赵至诚一把搂过百里珠的腰,慢慢摩挲着,低沉喑哑道:“你不是说……要死了,那舒不舒服?嗯?”
热气喷洒在百里珠的面上,似被一阵轻风拂过,痒痒的,百里珠瞬间感觉自己被蒸熟了,她只是话本上看的多,哪里真的经历过这种阵势,被吓着了般一边后退一边支支吾吾道:“爽爽好爽”
赵至诚不依不饶,将百里珠抵在了屏风上,鼻子顶在百里珠的鼻尖上,气息越来越暧昧,轻飘飘道:“厉不厉害?嗯?”
百里珠快熟透了,也害怕极了,被赵至诚严丝合缝的抵在屏风上,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哆哆嗦嗦道:“厉害,厉害”,为了讨好赵至诚接着又道:“好大一个的好厉害……
赵至诚看着百里珠强撑的模样,忍住笑意问道:“你怎么知道……嗯?你试过?”
百里珠瞪着眼珠子,眼看就要下雨了,还忍着道:“我我听说过的可是可是我现在真的好害怕。”
赵至诚失笑道:“那你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百里珠被这霸道的气息紧紧包裹着,浑身发软,颤颤巍巍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说罢再也绷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大哭,只是时不时抽抽气,瞪圆了眼睛紧张的看着赵至诚。
赵至诚看着百里珠手足无措,惴惴不安的模样,却是忍不住低头抵在百里珠的肩膀上闷声笑了起来,百里珠的颈窝被赵至诚喷出的热气熏红了,也禁不住抵着赵至诚的脖子大哭起来。
赵至诚笑声越大,百里珠的哭声就越大。霎时房间里萦绕着混杂的笑声和哭声,后来那小公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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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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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雅舍,两人终于平息,竟一时无话,相背而坐,各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风从窗外打了进来,吹散了地上的废纸,发出簌簌的响声,终是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静。
赵至诚方才清醒般,敛去心思,转身对着百里珠缓声道:“来,我给你画像,就当做是今儿个吓着你给你赔罪了。”
百里珠复又欢喜,眼神清亮,嘴角也扬起了弯弯的弧度,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看着这样的小姑娘,赵至诚心头也泛起了松快,催促道:“别愣着了,去站在那屏风处,我好作画。”随后便坐在案桌前,将纸张慢慢铺陈开来。
百里珠蹦蹦跳跳走到屏风前,那屏风上绣着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百里珠觉得不能被这牡丹给比了下去,于是摆弄出一个“婀娜”的姿势,直等着那赵至诚动笔。
赵至诚甫一抬头,看到百里珠扭扭捏捏,姿态妩媚,颇有“搔首弄姿”的情态,压下心底一丝丝意动,斥道:“这是送给你父王的生辰礼,你摆出这般姿态是作何?乖乖站好。”
百里珠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站好,只是那嘟起的嘴巴泄露了小公主的不满。
赵至诚轻笑:“你撅起个嘴巴,是想嘴上挂油瓶当个卖油翁了?”
百里珠也不吱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大大呼吸了一口。
赵至诚摇头哂笑,平时说一句顶十句,今儿个为了这画,竟是生生受了自己的调笑,还真是个能忍的,定要好好讨些便宜才是。
赵至诚接着道:“笑一个,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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