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才觉得自己这个威胁一点力量都没有,跟小孩闹着玩似的。
不管了,气势必须要在!
沈昭城听着和当年如出一辙的狠话,还有一模一样的奶凶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长大了反而更可爱了。
他眼光柔和些许,眼看其他人也要拿好汤圆回来了,没有再造次,只在底下捏了捏她的小手,轻笑:“好,都听你的。”
一连好些天,乔见都是被沈昭城接送着上下班,即使他还有工作,也会先将乔见送回去再折返,乔见劝过他不用折腾,他却只笑笑不以为意。
每天回到小区,沈昭城都要陪着乔见走到楼下,又送到家门,这还不够,还要在门口再逗着她抱一抱,亲一亲,才肯离开。
乔见也万万没想到,恋爱后的沈昭城会这么粘人。
她有时候真想向全世界的人开麦揭开他的真面目,他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样风流矜贵,高不可攀。
而且,自从两人私底下切换成粤语交流后,和大湾区的男生一样,沈昭城也开始习惯叫她bb(粤语里宝宝的意思)。
乔见总觉得,很多时候,他都把她当成小孩似的,可撒娇耍赖的却也是他。
总之,这段恋情还算顺利,除了要像躲狗仔一样在公司避嫌。某次一起说话时忍不住拉了下手,还差点被撞破。
乔见偶尔会开玩笑地说,躲猫猫还真挺累的,要是能光明正大地公开,那就好了。
在这些日子里,乔见在后半夜只醒了一次,且那一夜第二人格的特征也不怎么明显了,她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比斯特和沈昭城。
比斯特特地远道而来,将她接去做了次检查。
他欣慰的恭喜她,已经挺过去了,人格整合也基本成功,只要坚持用药和复健,很快就能完全康复。
她还是第一次见比斯特那么激动,他说,她是他恢复得最迅速也是最成功的的一个病人。
乔见和沈昭城一起请比斯特吃了顿饭,当晚她放肆了一次,吃了火锅又喝了冻奶茶。
第二天,报应马上就来了。
乔见一直以来都没怎么痛过经,可这一次,她才真正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恰巧近几天公司出现好几例水痘传染的现象,需要马上进行消杀,这个星期剩下的两天都改为居家办公,她才不用折腾着到公司里去,却还是熬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在忙个不停,接打电话的声音都难以受控地有些抖。
中午,沈昭城过来陪她吃饭,看见她惨白的小脸和满头的冷汗,眼底的笑意瞬间静寂,心猛地一抽。
问清缘由后,他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
“bb,下午别工作了,请假的事我帮你处理。我们吃些东西,下午好好休息,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在哄小朋友似的。
乔见叹了口气,虚弱地点了点头。
她自己清也楚,这个状态也很难投入工作。
随后,沈昭城将她抱到床上躺着,用保温瓶装好热水放在床头,又冲好热水袋给她捂着,然后走到一边打电话。
乔见被他用被子裹得厚厚的,依稀听到一些对话内容,他应该是在和家里的私人医生通话,问了一些女性生理期腹痛的解决办法和注意事项。
挂断电话后,他走来问她,平常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然后将窗帘拉上,让她好好躺一会儿,他出去买些东西,很快回来。
乔见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看他,他的身影在昏暗中尤显挺拔,她认识他那么久,就从没见过他在工作场合似这样眉头紧锁。
次次都是如此,每当她有什么不对劲,一向淡定自持,轻世肆志的他比她还紧张,担心得不行。
乔见虽然疼得反胃又头晕,心底却暖融融的。
她顽强地支撑了自己那么久,有时候,真的很想放肆地告诉自己,不用逞强了,她又可以被爱,被保护了。
她带着点鼻音,小小声地喊他名字:“沈昭城。”
沈昭城正检查着保温杯里的水是否还热,闻言俯下身,动作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嗯?怎么了。”
见她眼圈红红却不说话了,他手上动作一顿,拧好保温瓶放在一边,坐在床边的椅子,勾着点笑去逗她:“怎么了,不舍得我走?”
下一秒,他冷不防地被突然坐起的乔见一把抱住。
她抱得很紧,把头埋到他怀里,声音糯乎乎的,又软又轻。
“嗯。我不舍得。”
沈昭城感觉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掐了一把。
每次逗完她,她虽然羞得不行,却还是会气鼓鼓地反击他。
更别说,像这样向他撒娇。
他垂眼,看她整个人蜷在他怀里,柔顺绵软的发丝映着点光。
受不了。
整个人都要化了。
沈昭城伸出手圈住她,在她发间深嗅,低头吻吻她的鼻尖,又在她唇上印了一下,才低眸凝望她,无奈喟叹。
“bb,你这样,我怎么舍得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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