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要住酒店了?”
成辛转头看余勒。目光些些诧异。
见成辛又重新回头看自己,余勒知道,刚才的小插曲过去了。
“你住我家。你还从来没有去过。”本来想以婚房的名字,在其中求婚的家。
成辛不再说话。
余勒带成辛在市区兜一圈带成辛去看市容市貌,湘州还是那幅模样。然后余勒带成辛去脚下踩着蒂芙尼蓝的望江楼。
望江楼堪比上海高档餐厅。原来余勒在湘州过得比她在上海好多了。
发现这一事实,令成辛有些感怀。不是妒忌,也不是攀比。如果她肯接受来自父母的馈赠,余生不用上班谋生也可以。
只是,她选择了远方、独立与自由,付点代价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是,从来没有设想过,余勒会这样坦然地接受父母的馈赠。
余勒兴匆匆带成辛去望江楼,却忘了望江楼是何等大热。没有预定,又是吃饭饭的点,根本没有可能吃上!余勒毫不犹豫,拨通了丁成天的电话。不是炫耀。只是强烈地,想将自己的吃过的好吃的,也分享给成辛。
所谓亲密关系,不过是共同经历罢了。譬如性,只有两个人在经历,所以格外亲密。
电话结束没多久,大堂经理亲自过来接待,谦卑地引领余勒与成辛前往一间备用包间。包间大而豪奢。余勒完全不在乎,他视若不见,能吸引他目光的,唯有成辛。
成辛多少有些不自在。心中遗憾地发现,不管电话打多勤,不管双方主观意愿上多乐意假装生活还跟以前一样。一旦分开,裂痕就已产生。不同只在于,用多久才质变成不可忽视的鸿沟。
“这里看上去好贵。”
成辛想起小白敲诈她的那小一千块钱的饭。很贵的饭店可能装修各不相同,很贵的味道却是相同的。
“难得你来。”
一个月吃一次。这种生活,余勒还是支付得起的。可惜上天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余勒习惯性地代成辛点餐。一荤一素一汤,三个菜足已。余勒却点了六个还停不下来。
“会不会点太多了?”
余勒怅然:原来他已经在发愁她的离去。明明面对面坐着,他却担心,这顿不多点些,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吃到。
连经理召唤来的金牌服务员,也觉得点太多,吃不完。
余勒合上菜单,假装没听见删减一两道菜的提议,对服务员道:“先这样吧。”
“你在上海最喜欢吃什么?”
成辛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也许她在上海过得太节约。
饭菜还没有上来,包厢的门忽然打开,丁成天带着糖糖来了。
糖糖一见成辛,就自来熟:“我一见你,就心生喜欢!”
成辛一边笑笑地回应,一边扭头看余勒,等余勒介绍。
却听余勒颇为不满:“你怎么来了?”
丁成天大剌剌往椅子上一坐,也不回答余勒的话,只拿着点菜的汇总小单看一眼,马上按铃叫了服务员,嘴里抱怨道:“你也太抠门了。成辛好不容易从上海来一趟,你才点了这么几个菜!不行,加菜!”
说完,才仰头回余勒:“我带个财主过来,帮你刷脸埋单啊。”
余勒不屑地冷哼一声。不过,丁成天加菜的做法,倒挺得他心。
“我好像见过你。”
成辛看着丁成天,不由出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