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余勒这样在生活中多次跟危险打交到人,才有嗅察气氛的直觉。
“金线!我们回来啦!”
了无觉察的成辛朝着空气热情打招呼。
回答她的,是寂静。
“可能在午休吧。”成辛自言自语。
两间卧室的房门都是带锁的。通常成辛会不记得锁门,但苗贝贝从来不忘记。如今,因为有金线的对象在,余勒随手把卧室门锁上了。
卧室门打开,成辛大剌剌走进去,走向衣柜。
“你背过身!”
“什么?”余勒一时没明白。
“你背过身嘛。”
再看,看到成辛是要开衣柜门了,顿时了然,笑着转过身。
他本来心思就没有在衣柜上,自然乐意成全辛辛保全衣柜秘密的小心思。再说了,辛辛内务的凌乱,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余勒的目光落在了零食筐的吃食上;落在成辛摊在桌面的建筑笔记上;落在早晨铺过的床上……
麻、辣、五香、原味,零食筐中央4种味道的香干依次叠起,依然是他摆放的顺序;建筑笔记本上夹着的一根头发却不见了踪影。余勒抬头看窗,一扇窗门因为换空气而开着,也许是风吹走的也不一定……
枕头下半露的一元硬币仍旧半露着……也许,是他关心则乱吧。
余勒在有限的空间内踱步,不动声色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我的都好了。你的呢?”成辛带着娇羞,将收拾好的换洗衣物背在身后。
“哦,我自己来。”
余勒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行李手袋上。
前前后后,大概花了20分钟。
“不知道金线是在午睡还是出门了,我要不要敲门看看?”成辛好奇心起,讲起悄悄话。
“算了吧,要是在午睡,岂不是打扰了人家。”余勒哄她快走。
楼下小白等着呢。
成辛将两人衣物放在她的大号坤包里。包放在餐桌上,她委身去换鞋子。
余勒忧心的目光,投向金线房间紧闭的房门上。
余勒的目光,在房门上游走。忽然,他抬手关了过道餐厅的灯。
过道餐厅,是那种四周是门,但无一扇窗的兼作过道用的房间。因为老公房面积小,这间兼过道的房间面积也不大,摆张餐桌,还要靠墙。若南侧卧室门没开,北侧的厨房门与卫生间门再关上,整间房顿时黑如暗室。
余勒这一关灯,朝南的房门底缝隙倒成了光源,也因此清清楚楚看到线状光源被阻挡,想来门后有位紧贴房门站立的人。
成辛被提早关掉的灯所惊,不由怪道:“人家还没有穿好鞋子呢。”
余勒便打开防盗门,放楼梯间的光进屋。顺手揉了揉成辛的头发。
那一刻,要是成辛仔细听,或许能听到余勒克制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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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吵架啦?”小白挑着眉毛,幸灾乐祸地问。
“我看上去表情很沉重吗?”余勒目光逼向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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