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诚哥于前次成辛拜访中得知她们另租了房子,要搬家,他的第一反应是:可算放心了,尽管他也说不出到底为什么而担心。
三个人分食苗贝贝从家乡带来的特产,说些天南海北的闲话,没有人提金线和她男朋友,没有人提苗贝贝的工作和小江总。眼前得乐且乐,果然很快活。
转眼到了第二天。金线在招聘网站上看到江阴有家大工厂招车间工人,对年龄要求很宽,对学历要求很低,于是俩人一合计,决定暂时先混迹在工厂里。
金线将昂贵的塑形妆泥分一部分给刚哥,一再嘱咐他,遇到抽血的事情,一定要推辞。他们骗得了眼睛,骗不了仪器。
下午送走了情郎,傍晚时分,处理掉新买的价格昂贵的衣服鞋子,换回原来灰头土脸的妆容,金线心情大好地往302走。
她有种“一切都在控制中”的内在愉悦,觉得自己的双手充满了隐形的力量,什么时候想收网,就可以什么时候收网。
当她壮志满怀地打开302的房门,一眼看见半空的成辛卧室,顿时惊得一身的血凉半身。
“你,你们?”她话都不会说了。
好在苗贝贝向来觉得她说话不利落,这会儿也相当宽容体谅:“是啊,我们在搬家!”
“搬、搬到哪儿?”
“反正你也不会去拜访的,你管搬到哪儿!”苗贝贝快人快语。
金线脑子嗡地炸开,剩下的那半没凉的血这下也凉了,她四肢冰冷,舌头发僵:“拜,拜的!”
苗贝贝还要逗她,忽然发现她绕过自己走掉了。顺着身影一看,原来是找阳台收拾花草的成辛去了。
她与成辛,都不是热衷养花养草的人。成辛是出于懒,她则是没耐心。但是花草还是有几盆的,不过都是多肉植物。小小的一堆或一朵,栽在迷你花盆里。
等苗贝贝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小白带来的哥们,自己腾出空儿走到阳台,金线已经回自己卧室了。
“你告诉她地址了?”苗贝贝问成辛。
“她巴巴问我,说闲了多走动。我能怎么说?”
苗贝贝哼了哼的,没说话。但是“闲了多走动”?以她了解的金线看,有走动才见了鬼!
最后一箱物什搬上车,两位身强力壮的小哥拉上7座车车门,先开车走了。
成辛和苗贝贝坐上小白的车,也朝新家而去。
又是一番折腾,打包的东西都安稳放在了客厅,只等主人闲下来慢慢复原。
“留下来,一起吃饭吧。”苗贝贝对着两位干脆利落要离开的小哥发嗲。
“不了,晚上还有别的场。”
小哥走后,苗贝贝露出陶醉的笑脸,小手一挥,仿佛挥动一只隐形的手帕:“小白,你哥们好给力!东西都是他们搬的,连你都没沾手!”
“那是。我付了钱的!”
“啊?他们原来是——”
苗贝贝气鼓鼓的。她以为是人情,没想到是钞票:“花余勒的钱,充什么能耐!”
“余勒的女朋友都没急,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不过是实话实说,你别心虚哈。”
“哈哈,我已经够优秀了,不需要再进步了,最不需要的就是心虚了。哈哈。”
没有感情分心的苗贝贝,与一心搭话赖在成辛家的小白,嘴仗打得甚是麻溜儿。
成辛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第一次发现,原来苗贝贝与小白都擅长装腔作势与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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