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粒儿的幼儿园定稿了,成辛配套的文字也投递给业内杂志,角逐该杂志每年一度的新秀奖。
这所幼儿园的的建设周期是一个半月。饭粒儿辗转反侧,好几次对着成辛欲言又止。这天中午,终于开了口:“成辛,你能不能跟商所说一声,我想半个月后出差扎赉诺尔,去看看我的孩子。”
“孩子?”
“我的幼儿园。”
成辛这才回过头来抓重点:“为什么是我给商所说?你的项目你来说不是更合适吗?”
饭粒儿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成辛:“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达到了彼此坦诚的地步。”
成辛越发莫名奇妙:“这跟坦诚又有什么关系?”
饭粒儿:“你跟商所不是在约会吗?亏得那天我还替你着急!”
成辛被雷得里嫩外焦。怪不得人人看她的眼神都躲躲闪闪,原来有这等传闻!
“我比窦娥还冤!”成辛气到极致,声音反而沉了下去:“为什么!!”
“你不是拿着他的手机给大家发红包嘛……你想,手机哎,密码哎,你会把你的这些私密东西随便给人?”
成辛气急之下,竟无言反驳。
“既然你不是商所的随便什么人。年轻男女,除了那个,还会是什么哪个!”
成辛满脑子都在飞苍蝇,嗡嗡嗡,乱不可言。自己索性撇开振振有辞的饭粒儿,坐回座位生闷气去。
当时商所因为生病疲倦才委托她。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难道大伙都没发现商所病得人都轻减一圈了吗?把当时的实际情况说出去,人们会信吧?
大师给女朋友元厉送完餐间点心后,回到四楼。从成辛背后走回自己的工位时,听见成辛问他:“信吗?信不信呢?”
大师脱口:“什么?”
成辛一个激灵,仿佛才看到大师,她一把抓住大师的袖子——天冷大家都穿得多,她这一抓,只是抓住衣服而已——急切地开口:“你跟商所那么熟,一定知道他的正牌女朋友是谁吧?”
“正牌……”
“是!”
“没有!”
“……”
“副牌,倒是可以凑成一副牌了。”
成辛两手捂住脸,神情那叫一个绝望。
“你是为流言所困?”
“连你也听说了?”大师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画S的,连他都听说了,可见流言沸扬的程度。果然漩涡的中心是平静的,她和商所大概是唯二觉知的。
“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这都过去两星期了。我建议你不要画蛇添足了。这两星期里面,风向大变,已经有人开始质疑了,因为这两周里并没见过你俩单独相处、也没见过你俩眉目传情。”
成辛一颗想暴走的心顿时得到抚慰。
正长吁一口气,忽然见商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臂弯里搭着他的藏蓝色绒呢大衣。他眉头轻锁,步履急促,像是有要紧的事情临时发生,需要他去救场。
想到这样风流倜傥的家伙也会有严重的情感困扰,成辛想迁怒的心瞬间就弱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