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呆呆到晚上八点半,才瑟瑟发抖地从阳台进来。
“余勒让你做什么?”成辛问。
“不好说。你自己问余勒吧。”
苗贝贝抱着臂,打量五官清秀可人的小白:“你真的看上金线了?”
小白抬头,吃惊地看一眼苗贝贝,又看一眼成辛:“你们想什么呢!我是眼睛瞎了吗?”
苗贝贝欢喜地拍起手来:“我就说嘛。基准水平还是值得信赖的。那你不停找借口约金线过来,背后有什么阴谋?”
小白看一眼成辛,叹口气,为了不使成辛在误会他的路上越走越远,他只好适当暴露:“你们有没有留意过,鼻子也有表情?”
“嗯?”
“当我们说话、生气、大笑的时候,鼻子并不是硬挺挺地纹丝不动地耸立在那里,而是也会有相应的微表情。有些人明显,有些人不明显,但与脸颊、嘴巴共用一张脸皮,别的地方动,它总归也会动的……”
“废话太多!你到底想说什么?”苗贝贝耐心告罄。
“女孩子不要这样凶巴巴的。”小白叉一叉色拉,拿刀协助折叠一二,再放进嘴里,闭嘴咀嚼一会,吞咽后才又开口——明明是塑料的叉与刀,难为他也吃出一种高级感。“你们有没有发现金线这里,很奇怪?”他从眉头划到鼻尖。
成辛与苗贝贝对望一眼,目光都落到了对方的鼻子、眼窝与眉头处。
“我就坦白跟你们说了吧。我觉得她可能做过很高明的整容手术,并且塞了填充体。不幸的是,这个填充体并没有被很好地固定住,所以,每次见她,都能看出细微的变化。我之所以不停地找理由见她,就是想预测填充体以什么样的速度在变坏……”
“然后?”成辛反问。
“然后,你知道,美容行业竞争很激烈的。我可以做一些不良信息透露,先透露给为金线做手术的医院,看他们愿意多少钱买我手中的照片;他们要是不肯花钱,那我就透露给他们的竞争对手……”
“可以敲诈多少钱?”苗贝贝因激动而语气急促。
“这个嘛……”小白停下进餐的叉子,迟疑了。毕竟他从未干过,而且并不真的打算这么做。虽然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违法的吧?”成辛神情肃穆。
小白故作深沉:“如果措辞得当……”
“如果措辞得当,而对方又主动表达付钱买回去当资料来做研究,就不存在敲诈勒索啦。”苗贝贝打了个指响。
成辛倒吸一口气:“小白,你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小白差点就脱口而出:不会,不会!可是,如果坦白了不会,不就没有借口再喊金线出来了吗?
苗贝贝格格笑起来:“反正美容行业也是暗黑、暴利系行业,并不值得怜悯的。”
成辛着急地转向苗贝贝:“贝贝,西北之行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不是这样子的!”
苗贝贝脸上有一丝不自在,嘴上却毫不退让:“万事万物都在变,人当然也会变!开朗的会变孤僻,单纯的会变复杂,我不过据实而讲,你紧张什么!”
“两位小姐姐!”小白举起双手,“我这资料收集,八字还没有一瞥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