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堵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丁成天将手盖在糖糖的小手上,眼睛忽然一寸一寸变亮起来:“走不出湘州,那我们就走进去。对,就这样,我们去找余勒。”
“找余勒?你不是说,余勒不是吃丁家饭长大的,丁家的事情不能牵连到他吗?”
丁成天抚去糖糖被风吹乱的头发,碰着她的脸,给她一个认真的长吻。
糖糖比刚听到丁成天让她拿证件出国还慌乱。
这个时候的这个长吻,怎么品,都带着不祥的味道。
“你是想……你是想把我送……”糖糖的话还没有说全,眼泪先夺眶流下来。
因为打定了主意,此刻的丁成天镇定多了。听到糖糖询问,他点点头。
糖糖的泪流得越发汹涌:“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得回去帮爸爸,就算我笨帮不了他,至少可以陪在他和妈身旁。”
糖糖多么想说,不要抛下我,可那一头,是天天哥哥的父母!教养和孝道让她噤口,不管内心多不情愿,都只字未提。
“糖糖,我对不起你。”
“别傻了,天天哥哥,能做你的妻子我今生无憾。”
糖糖想说“死而无憾”的,只是心思玲珑的她,觉得此刻言“死”太不吉利了。
主意落定,丁成天开车载着糖糖直趋公安局。
“天天哥哥,绕个路吧,我想再看看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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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勒跟着师傅,正在赶往湘州东南角的路上。
忽然,余勒和师傅张滨的手机同时响起来。分头去接,内容却出乎意料地一致。
局里要求,余勒立刻赶回去。
张滨把车让给余勒,他抬手搭其他同事的顺风车。
余勒开着师傅的车,挑头往局里赶。
在公安大院里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决心留意细节的余勒朝车身瞄了又瞄,想起来,这似乎是糖糖的嫁妆。
意识到把他紧急叫回来的原因可能跟丁家有关,余勒不由心中一沉,加快了步伐。
果不其然,在一间接待室里,余勒看到丁成天和糖糖。
负责接待的同事看到余勒,露出和煦笑脸:“你回来了,你们先聊,我去找人办手续。”
门吧嗒在身后关上。
余勒没有往前走,丁成天微微张着手,他身旁,是坐在椅子上的糖糖。
今天的糖糖跟往日任何时候都不一样。那双纯真又调皮的眸子,此刻是暗淡的。
“办手续……办手续……”余勒脑海里回响着同事的话。
“所以,”余勒看向丁成天,“你这是亲手把她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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