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脱掉外罩。”
金线丝毫不犹豫地脱掉秋羽绒。
“我的表述有问题?还是你我之中有一个人理解的有问题?”林普名心平气和地嘀咕,“难道上面穿在最外面的叫外罩,下面穿在最外面的就不是外罩?”
金线竖耳聆听,哪敢争辩什么约定俗成,连忙去解腰上的钮扣。
恰在此时,圆台转动,她不提防,重心不稳,跌坐下去。
“我好像跟你说的是‘站’。”
林普名语气轻慢。
金线却读出了不耐烦。
她手脚并用,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退掉自己的裤子。上衣是穿了3层的,下面却只有2层。退掉外裤,只剩一个小小的花内裤,且是穿了2天的。
一束光照下来,又一束光照下来。
金线想起整形手术中的那些无影灯。锯子吱啦吱啦锉骨头的声音隐约响起,只是如今锉的是她如履薄冰的心。妈的,还是把钝锯子。
林普名始终有那么一分心不在焉。
金线是无论如何再也从他身上看不出“大爷”的影子。如今,他活脱脱是位大爷,大到没边,人间都盛不下他,必须两条腿站到地狱中。
这位活阎王到底想干什么,金线是心中一点谱都没有!
她绝不相信他对她有美色的觊觎,就算成辛漂亮,也不过是带着清新的温婉的可爱,绝非盛世美颜,不至于千里掳来来场虐恋。
看林普名的样子,更像是——金线猜度——更像是侮辱与恐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林普名后退两步,坐进一只单人沙发内。他端起一杯不知何时送进来的装了红酒的酒杯,晃了晃,品一口。
金线光光地露着两条腿,镂空的红色毛衣正要掩盖住小内内。
“从前有个小男孩,哦,也不能说小男孩了,只是今天回忆,总觉得他很小。13、4岁吧。半大小子。”
圆台还在缓缓转动。有一半的时间,金线可以从容看到坐在她脚下十步远沙发上的男人,喝红酒的样子很寂寞。
“那一年,他父母离婚了。真他妈的卑鄙。两个人同时找好退路,同时同意离婚,然后同时再婚,同时抛弃了他。
说是让他寄养到镇上的爷奶家,可奶奶前一年就死了,爷爷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为了弥补他们良心上的不安,他们原本应该每个月都给他寄一笔生活费的。去他妈的,他们只是在内心默默不安,根本不打算采取任何实际行动。
哎,你是读过书的,还念过研究生是吧?你倒是给我说说,这种情况下,让那个半大小子怎么办?怎么办?”
金线吃力地吞咽一口空气。社会人金线瞬间明白,他讲述的是他自己。看年龄,他与成辛可以差出一个辈分来,他的故事,跟成辛有关系?
“想起这个我就血往头上涌,热泪盈眶。好热。你也脱件衣服吧。”林普名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手盖在眉毛处,遮挡眼眶内翻滚的泪花。
金线无语,什么神逻辑!可是,既不敢辩驳又不敢违抗,还不敢拖泥带水,只好两手一抡脱掉红色镂空毛衣。
有赘肉的腰身露了出来。好在再往上,是饱满到无可挑剔的浑圆。
“啧啧。”林普名咂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有像你这么粗的腰!”林普名摇头。
金线难为情地悄悄吸了口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