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珩穿过牢房的门,随手捡起一块儿烙铁,想也没想就贴在了她腹部。
方形的烙铁烧的通红,贴在皮肉上滋滋作响,不过眨眼间便冒出焦糊味的白烟。
惨叫声骤然响彻整个大牢。
待到烙铁没那么红了,萧云珩收回手,一字一句问:“她在哪儿?”
女人大口的喘息着,面具下一双唇瓣血色几乎退尽,原本服了软筋散就浑身无力,此刻更是虚脱。
“我……我不知道。”她绝不会背叛殿下。
“不见棺材不落泪。”萧云珩面无表情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丢下烙铁,对着后头的暗卫招手。
不多时,二十多种刑具便被整齐摆在了桌上。
谢之洲好心的介绍起来:“忘了与姑娘说,这里可不是刑部,也不是什么顺天府,这里还是宁王府,这些刑具当年可是用来对付敌国细作的,如今用来对付你,倒是一点儿也没差。”
“这里有沾了盐水的倒刺皮鞭,还有专门拨皮刀具,对了,最近新出了个法子,叫做浇灌水银剥皮法,就是把姑娘你啊,埋到一个地方,从上到下竖直了,在头顶开一个口,然后把水银从头顶的口子灌进去……”
他一句句说着,话里还带着笑意,仿佛正在说的不是剥皮的法子,而是今日的天气多么多么好。
再看他身侧的青年,视线自那二十多种刑具上扫过,最终落在了一张凳子上。
女人听着,惊恐咽了咽口水。
不仅仅是因为青年说的什么浇灌水银剥皮的法子,还有另外一名黑衣青年手里拿着的那东西她认得。
那是剥皮凳!
听说剥皮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着的呢。
那青年还在说着,已经有暗卫奉命拿着剥皮刀过来,绕道了她的身后,冰冷的刀尖贴在了她的皮肤上,骤然划了一刀。
巨大的恐惧深藏在心里,随着这一刀动作言语不断被挑起。
她最终抵不过这样的恐吓,哆嗦着道:“我,我说。”
黏腻的血液顺着皮肤流了下去,所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在颤抖。
暗卫一顿,看向了萧云珩。
后者微微点头。
暗卫收了刀,老实后退。
……
山林间马儿飞驰着,惊起一片尘土。
黑色的衣袍掠过伸出来的别枝,速度快的惊人。
萧云珩在前,身后是谢之洲与一队惠帝指派给他的精兵。
马儿追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凌晨赶上了苗疆的队伍。
马车慢悠悠在林间颠簸着,似乎并不着急。
察觉到后头有人追赶,苗疆的护卫队立刻摆出了应战的姿态。
末奢调转马儿,看清了来人的身份。
“宁王!”他轻挑眉梢,有些意外:“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他看向萧云珩身后四五十人的队伍。
看这些人的劲头,必然是精兵。
谢之洲一把将绑在另一匹马儿身上的女子丢在了地上。
女子浑身瘫软无力,在开之前又被迫服用了大量的软筋散。
末奢一眼就认出了此女的身份。
这是先前随行在四王子戎玉身边的女侍,怎么会被她们抓了去?
先前不是已经跟着回苗疆了?
“末奢,还本王王妃!”
坐在黑棕马儿身上的青年气势惊人,一双眸子猩红,戾气重的吓人。
在这一刻,末奢仿佛看到了当年在战场上,被血色浸染,几近疯魔的那个少年。
他疑惑了瞬,觉得可笑:“什么王妃,你说清楚?”
无缘无故的,找他要什么宁王妃?
等等,戎玉的随侍……
一瞬间,末奢心里无数个念头闪过,只是面上仍旧不动神色,静静等着对方开口。
“装糊涂。”萧云珩冷笑,“此女已经招供,你若是执迷不悔,本王必不会让你们走出大夏。”
女子艰难的抬起头,看向马车的方向,低声道:“王子,是属下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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