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磨的太沙,牛乳厚重,白糖不够绵密,都是问题。
她自己动手尝了一口绿豆雪糕,味道确实一般。
少女撑着下巴,就这么盯着一碗雪糕发呆。
赵品谦有些无奈。
“行了,要琢磨也别站在琢磨,铺子的账本你也看过了,接下来我要忙薛记的事,你还是仔细想想,怎么把萧云珩弄出来吧。”
他就是这小丫头无偿雇来的劳工。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自己夫君还在天牢里,竟然还有心思出来做生意。
“不用管他,他又没什么危险。”
这个时候,惠帝估计都把他给忘了。
赵品谦嘴角抽了抽,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我说妹妹,萧云珩是你的夫君啊。”
竟然这么不上心的么。
先前好几天见她往宫里跑,还以为她是为了向太后求情,才那么勤快。
“我知道,大哥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萧云珩跟了你也是心大。”赵品谦忍不住笑,“你啊,待人家好点儿。”
从前他还怕自家妹子陷进去了,如今看来,陷进去的分明是萧云珩那小子。
陆惜月失笑:“大哥,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我也不知道你能这么潇洒从容。”赵品谦耸耸肩,手上折扇再度打开:“钱呢,哥哥有了,你也不必这么着急。”
“知道知道,谁让你是我亲大哥呢。”
没有血缘,胜似血缘的那种。
回府的路上,陆惜月往点心铺子跑了一趟,寻了两个做点心的师傅商讨了一下,也没得出个什么好结果来。
他们没有吃过雪糕,自然不懂得如何去做。
临走前,她看到了姚心语的订单。
以防万一,她叫来掌柜交代:“明日有人来提点心的时候,请两个大夫过来,验一验这点心。”
掌柜的听着,当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王妃放心,这我早就准备好了。”与宫里的贵人打交道,哪儿能不多留一个心眼儿呢。
这边寻找杨山的事正在紧密的进行着,姬无痕的舅舅兰坪也被押入天牢。
惠帝处理兰坪的时候大概是想到了萧云珩还在牢里待着,略一琢磨,唤来了周潍。
“太后的病如何了?”
周潍心下疑惑了瞬,觑了眼惠帝莫测的脸色,道:“听太医说,已经大好了,宁王妃那边的意思,再扎上三日,日后只要仔细休养,不受刺激就不会复发了。”
“她去看过宁王?”
周潍点头:“去看过一次,不过是太后娘娘允许的,好像是宁王妃没同太后提,太后可怜她,才给了她恩典。”
“陆家的小丫头,倒是很有意思。”
换做其他人,估计早来求了。
周潍不吱声,揣测不出圣意。
惠帝握着墨笔的手放了下来,看着桌案上的奏折,深思许久,又道:“宁王在天牢里有些日子了。”
“已有六日了。”
“六日。”惠帝口中唸着,吐出一口浊气,才道:“让他赶紧滚出去吧,在天牢里吃了这么多日的闲饭,还想继续赖着不成。”
“是,奴才这就去传令。”
萧云珩很快被放了出来,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府,那里有他想见的人。
可还是要等一等。
从天牢里出来,他径直去了御书房。
惠帝把人晾在外面许久,不见,也不说不见,只让人等着。
青年倒也老实,让他等着也一声不吭。
就这么等了一个时辰,惠帝坐在书房里都觉得憋闷。
“宁王呢?”
“宁王还在外头等着呢。”周潍忙奉上一盏凉茶。“陛下可要见一见?”
凉茶入口,驱散了闷热,惠帝摆摆手,不耐烦道:“打发他走,大热天的,他不闷,朕还觉得烦。”
周潍心下无语,面上却不显,应了声是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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