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官博发声明后。
贺南枝就先回到了自己房间,她刷卡进门,微垂的眼睫发现亮着一盏暖黄色落地灯,以为是谭颂临走时没关。
起先未在意。
直到一抬头,便看到前方墨色落地玻璃模糊地映照出了俊美男人坐在床边等候多时的身影。
“谢……”
贺南枝唇微张,刹那恍惚。
他怎么会在这?
不是就派了盛祈过来处理这件事吗?!
谢忱岸似有察觉,冷白似玉的指骨把玩着她搁在枕旁的象牙扇略停,眼神瞥来:“嗯?”
从喉间压得低而哑的一声,在幽暗的空间里,几乎让她心底泛出一丝久等而至的情绪,唇角也弯了弯,又故作平静清了清嗓子:“你也是坐私人飞机来的?”
“不然千里迢迢游过来的?”
谢忱岸将象牙扇慢条斯理放回原位,身为洁癖重度且完美形象主义者,他似乎无法忍受身上的衣物沾染过飞机气息,长指解了两颗精致纽扣,语调淡淡:“我先洗。”
贺南枝被他空降弄懵了几秒,随着擦肩走过,似有似无地冷香气息缭绕在呼吸之间,她几乎是下意识伸出小手:“等等,你今晚要——”
忽地,谢忱岸那薄薄衬衫的扣子生生被扯开数颗,敞开到了腰腹位置,若隐若现地露出性感的腹肌线条。
不是。
高级定制的西装都这么一碰就碎吗?
见男人眉目微微凝起,贺南枝快速澄清自己:“我不是故意的。”
深怕又从谢忱岸嘴里听到阴阳怪气的话,她正要踮起脚尖把纽扣系上,一旁蓦地震动的手机解救了这种要命尴尬的气氛。
贺南枝转身去拿起,下一秒。
看到光滑如镜的屏幕上,视频邀请人是:贺斯梵。
这三个字,惊悚程度……还不如让她继续面临把谢忱岸衣服撕光光的尴尬呢。
“我哥视频。”贺南枝猛地抬头,清透乌黑的眼睛朝窗帘那方一扫,似想把他藏起来。
谢忱岸会听她的,都有鬼了。
贺南枝握着逐渐发烫的手机,指尖微微透红:“我必须接……如果超过一个小时失联,贺斯梵绝对会亲自过来查岗的……”
“他来了能怎样?”
谢忱岸平平淡淡一句质问,让她怔然在原地。
紧接着,感觉男人俯身靠近时,薄唇轻轻在她细白幼软的小耳垂摩挲而过,印下了一抹灼人的烫意:“来了,还能看到名正言顺的合法未婚夫妻深夜共处一室后,让这家酒店不给我们提供——”
他故意停顿,一字一句溢出最后三个字:
“避孕套?”
第11章 共枕
接通视频的前一秒。
贺南枝将谢忱岸推到酒店那张床上,纤细的指尖冲他遥遥一点,意思是不准出声!
随她也紧急侧跪柔软床边的缘故,裙摆倏忽被蹭着往上缩了一大截,隐隐约约能沿着纤白的腿往上……看到薄白色、边缘丝质的布料。
谢忱岸姿态慵懒半倚着床头,眸底难得浮上隐晦暗欲。
毫无察觉的贺南枝对着手机屏幕,先整理了下散乱在肩膀上的长发,才清清嗓子接通:“梵梵,晚上好呀。”
贺斯梵那张天生神情冷漠的脸孔出现在视频里,就连眼神都是过分锋利地,将她扫描一遍:“这么久无人接听,你在做什么?”
来了来了。
又开始跟个清朝出土的什么封建老古董似的管东管西来了。
贺南枝决定先发制人,清灵的音色不带喘气地吐出红唇:“大晚上的我能做什么?你是不是怀疑我假借拍戏之名,却在酒店跟人开房了?”
话音落地。
她纤指握着手机,对准房间周围敷衍地虚晃了一圈:“你看看……有野男人吗?”
贺斯梵还真跟她不客气,音调偏沉:“窗帘后。”
贺南枝语哽两秒,第一反应是庆幸谢忱岸没应她往窗帘后藏身!
随即,她雪白纤细的裸足落地,理直气壮地去拉开窗帘,拉近镜头几秒后,轻轻羞辱他:“要不要我再把衣柜、床底下和卫生间都拍摄给你检查一遍呀?”
贺斯梵仿佛听不出她阴阳怪气,神色淡然处之。
贺南枝话虽如此,镜头却格外小心避开床那边。
她微微抬眼间,怔然了一瞬。
只见谢忱岸不知何时已经将妥帖的洁白衬衫从黑色西裤抽出来,扔在了地上,又慢条斯理地解皮带扣子,视线随着他动作又渐渐往下移,修长玉质的手背上那一颗小红痣清晰灼进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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