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也是没法,反正邮寄都邮寄了,随便陆绪章去吧,不给他打电话了,她便又给儿子打了一个,儿子最近正准备北大开学,倒是期盼得很,听到是孟砚青,倒是说了半晌。
孟砚青有心打听下陆绪章那边这是怎么了,还有那小庄,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想想机场那个吻,到底是没问。
她不想和儿子讨论机场那个吻的事情。
*
这天,孟砚青约了谢敦彦一起吃饭。
谢敦彦早就提前安排好,特意腾出时间来的,订了餐厅,招待了她。
两个人讨论了一番大陆的黄金店铺发展问题,孟砚青也把自己的详细规划拿给谢敦彦看。
不过这当然涉及一个问题,现阶段,鸿运珠宝的黄金制品虽然在深圳加工生产,但那都是三来一补的,通俗来说,那些黄金原料从哪里来,那就要回到哪里去。
从香港运过去的原材料,是没有资格在大陆内部销售的,外销品如果流入大陆内部,那就是涉嫌黄金走私,是违法犯罪行为。
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个透明的政策壁垒会一直存在,也就是说,鸿运珠宝的黄金是没办法运到大陆销售。
就孟砚青的意思是,她先试探着在大陆开展柜台,和商场合作,合作过程中两条腿走路,一方面是从鸿运珠宝进货珠宝玉器类,一方面由国内进货黄金饰品,这样就以黄金来推动鸿运的珠宝品牌。
孟砚青也把自己如今打算在红莲商场展开试点的情况和谢敦彦说了。
谢敦彦详细看了她这些资料,自然没有意见:“万事开头难,如果我们鸿运珠宝能走进大陆国有商场,那就已经前进了一步。”
毕竟他也明白,这些商场还是一个封闭的存在,并没有对香港品牌打开大门,能打进去就已经胜利了。
两个人又详细聊了最近世界珠宝流行趋势,香港的流行趋势,以及接下来如果要开展商场销售,他们最好是选择什么品种来打开销路等,倒是聊得十分投机。
这么聊着的时候,谢敦彦的大哥大却响了,他接过来后,听着,却是眉头微蹙起,吩咐道:“再查查吧。”
待到他挂了电话,便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门店有要紧事问起来。”
孟砚青笑道:“没什么。”
谢敦彦略沉吟了下,道:“本来想着带你过去尖沙咀的店看看,不过现在看,不太方便了,我带你过去别的店面看看吧。”
孟砚青并没多问:“哦,好。”
谢敦彦神情有些无奈,到底是解释道:“那边丢了件珠宝,一直没查出来,本来说好今天开张,正好带你过去看看,谁知道今天警察又过去了,想调查情况,只好先推迟开张了。”
孟砚青好奇:“丢珠宝?是遇到贼了?”
谢敦彦苦笑:“说起来也是蹊跷。”
说着,他便把情况和孟砚青大致讲了讲,根据店面回忆,当时是一位衣着非常华丽的阔太太过去,口气大得很,拿了四五样珠宝来看,眼力好,每个都贬过一番,说得头头是道,店面掌柜见此,便拿了店里几样上乘的珠宝来。
谁知道她这么看着,到底是没买,不但没买,临走时发现少了一样。
掌柜的发现丢了,就追出去,结果她匆忙上了出租车就跑远了,掌柜见此,自然报警,就这么追,最后总算追回来了。
孟砚青:“追回来了,那珠宝也找回来了?”
谢敦彦:“闹了这一场,把她带到警察局,她根本不承认,说她是着急赶飞机才表现匆忙,还拿出来机票。”
孟砚青:“不能搜身吗?”
谢敦彦:“警察搜了,没搜到。”
孟砚青:“哦?”
谢敦彦:“出租车也查了,所有她可能接触到的都查了,警察查了两天,确实没法证明她偷了珠宝,只能放了。”
孟砚青:“所以这珠宝就这么消失了?”
谢敦彦苦笑:“是,查不到。”
孟砚青便好奇了:“到处找了都找不到?”
她也是纳闷了,如果说贼跑了,没抓到贼,那说明贼把珠宝抢走了,可现在是贼没跑,东西凭空消失了。
谢敦彦颔首:“是,我们现在只能推测,这个女人在逃跑的过程中将珠宝藏在了哪里,我们也曾怀疑过她和出租车司机合谋,但是调查发现,应该不是。我们也把出租车司机都查过了,但是没有任何痕迹。”
孟砚青猜测:“也有可能她在逃跑的过程中意识到危险,就扔了?”
谢敦彦:“应该是吧。”
只是那样的话,事情终究有些古怪,说不通。
孟砚青蹙眉:“如果扔在沿途的垃圾桶或者路上,早被人捡走了吧?”
谢敦彦:“是。”
他叹了声:“好在那件珠宝也不是多么罕见的,丢了就丢了,只能认了。”
孟砚青见此,倒是能明白他的心思。
以他的身价,自然不会在意那么一件珠宝,但就这么莫名丢了,终究心里不舒坦,甚至对门店的安保情况产生怀疑。
查不出原因,也没有办法预防杜绝此类事件。
她也没法,便安慰道:“兴许那女人确实丢在路边了,那么小的宝石,丢在路边草丛里,或者被人捡了,别人自然昧下来。”
谢敦彦颔首:“是。”
当下两个人也就聊起别的,谢敦彦打算送她回去公寓,谁知道刚坐到车子里,孟砚青想起那丢失的珠宝,心里一动,突然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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