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自然全都记下来,这都是血泪经验教训吧。
*
第二天孟砚青就要去地质学院上课了,她已经和宁院长说好了,第二天开始上课,上课同时,她也会跟着上学院的其它基础课程。
她现在已经要到了基础课程的讲义和课本,没事自己先学学。
傍晚吃过饭,陆绪章使唤陆亭笈去洗碗,他自己也过来书房,孟砚青看讲义,他也处理下自己的工作。
孟砚青正好看完了那一章,抬头看窗外,日落黄昏,倦鸟归巢,隔壁谁家老爷子正吆喝着找棋搭子,而自家厨房里,那可怜儿子正洗碗呢,她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她抿唇笑了,看了眼陆绪章:“你很知道怎么剥削你儿子啊……”
陆绪章手底下快速地批阅着一份文件,哗啦啦地翻过时,头也没抬,淡声道:“这不叫剥削,这叫历练。”
孟砚青挑眉。
陆绪章轻叹了声,望向孟砚青:“你看你儿子这性子,真是没救了,他这样的以后结了婚,说不得过几天人家姑娘嫌弃他就要离婚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为了儿子将来婚姻的幸福,我们必须历练他,让他在外事业有成,在内宜家宜室,这样好歹能给自己挣点分,对不对?”
孟砚青托着下巴,想了想:“有道理。”
陆绪章:“这就叫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孟砚青再次看了眼那边忙忙碌碌的儿子,笑了:“赞同。”
陆绪章便笑道:“不说他了,说说你明天,明天我送你去学校吧?”
反正如今老爷子那边已经知道了,犯不着遮掩,他和孟砚青的事,他是恨不得让天底下都知道,所以倒是盼着能光明正大过去送孟砚青,这样也省了后患。
孟砚青如今毕竟年轻,又好看,到了学校里,还不知道吸引多少目光呢。
孟砚青看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太惹眼了。”
陆绪章听着,眉眼便透出无奈:“这意思是,我还是一个地下的了?”
孟砚青便笑:“先地下着吧,回头再说。”
她要去学校上课,既当学生又当老师的,这本身就是很惹眼的,她不想有一个陆绪章这样的男朋友吸引别人目光了。
等她在学校的事情都平稳妥当了,再公开就是了。
陆绪章显然有些失望:“好吧,不过明天我还是送你吧,不然不放心,就吧你放在学校附近。”
孟砚青:“也行。”
说着这话,两个人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了。
只是等到晚间时候,陆亭笈忙完了,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足球的时候,陆绪章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陆亭笈:“父亲?”
一般这个时候父亲正忙着,没功夫看足球。
陆绪章看着电视画面,淡淡地道:“明天上午你有课吗?”
陆亭笈:“第三第四节 有课,早上两节没有。”
陆绪章低声嘱咐说:“我开车送你母亲去上学,你也跟着去,你跟着进去,观察下情况再走。”
陆亭笈疑惑。
陆绪章叹了声:“虽然我和她现在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但是——”
他意有所指。
陆亭笈便明白了:“也对,人家学校里年轻的多得是。”
虽然父亲也算是事业有成,无数的阿姨对父亲很是觊觎,可这也得看母亲的口味。
陆绪章颔首,之后下了结论:“所以,我们父子两个要团结一致,这是我们一起捍卫胜利果实的时候。”
陆亭笈听这话,都听得愣住了。
他沉默了一会,之后叹息。
他想着,父亲也实在是有些没用。
他如果不好好努力,哪怕结婚了,说不得母亲也嫌弃他要和他离婚呢!
*
早晨时候,天竟然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
陆绪章自然不舍得孟砚青受半点辛苦,当即让司机绕路,开着送孟砚青过去学校。
这会儿天冷了,外面道路上都是湿漉漉的,枯黄的叶子贴着柏油路,汽车轮胎驶过,溅起些许水花。
陆绪章特意吩咐:“经过有行人的地方,开慢一些。”
司机明白:“好。”
有行人,容易溅起水,这个时候若开快了,容易给人带来麻烦。
陆绪章这么看着路时,旁边陆亭笈正半揽着孟砚青的胳膊,低声嘱咐着:“第一天上课,万万要拿出当老师的样子来,一定要镇住学生,千万不要让他们小看了,第一天小看了,以后他们就再不会把你当老师了。”
孟砚青:“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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