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却道:“买,我们能出的最高价格是一个三百二十块。”
她补充说:“等谈好价格后,先给一半的钱,东西拿到手,再给另一半。”
陆亭笈狐疑,谢阅更加疑惑,不过两个少年也不敢多问什么。
一时孟砚青继续喝着面茶,两个少年在那边瞎逛一番,到底过去了那戒指摊位。
陆亭笈试探着去问价,一问之下,也是皱眉。
这戒指竟然按照现在市场指导价的黄金销售价格卖,明显是卖贵了。
他拿起来,仔细观察了一番,从硬度看,这根本不是纯黄金,是k金的。
那就更坑人了!
谢阅便问道:“这个能便宜吗,这戒指含金量也一般吧,又不是纯金的,这是不是太贵了?”
那摆摊的却道:“就是这价格,这是老金,过去的老金可比这会儿的金子要实诚,那时候的人实诚哪!”
这不是胡说吗?
陆亭笈蹙眉:“二百块吧,二百块,我全都要了。”
那摆摊的一听,忙道:“这哪行,你按照分量也不能这个价格!你这嘴上没毛,不懂吧,哪有这样卖的!”
两个人当然也不甘心太高价买,最后和对方讨价还价半天,终于对方咬死在了三百块一个,这样七个就是两千一百了。
陆亭笈往后面扫了一眼,母亲不见踪迹。
他有些疑惑,不过母亲让他买,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买,不过只交了一半的钱。
他交了一半钱后,那老板正伸手等他继续掏,就见孟砚青和谢阅却出来了。
老板看到孟砚青,再看到人高马大的谢阅,一时也是微怔,多少有些提防。
孟砚青先随口和陆亭笈说了句:“都要回去了,你怎么过来这边瞎逛?”
陆亭笈忙道:“刚才看到戒指不错,想买,你看,这七个戒指,一共两千一百块。”
孟砚青听了就蹙眉:“这么贵?”
陆亭笈:“……”
他奉命行事好不好!
孟砚青无奈摇头,拍了拍陆亭笈的脑袋:“让你买戒指,你怎么一口气买一堆k金的,这是纯金吗?而且花两千一百块,这不是哄大傻子吗?”
谢阅:“……”
他顿时觉得,当孟小姨的儿子是好事还是坏事?
旁边那老板见此,一瞪眼,忙道:“钱都交了,买定离手,不许反悔!”
孟砚青笑了笑:“老板,你在这里摆摊,工商局同意了吗?你卖金子,合法合规吗?k金的你当纯金,你这是哄谁呢?”
那老板一听,顿时心虚了。
孟砚青:“你说怎么解决吧?”
老板:“退我是不可能退的,你们赶把剩下的钱交了!实在不行,你们找工商局,你看看我怕谁?”
孟砚青淡看一眼儿子:“嗯?二千多的货,你就这么做主了?”
陆亭笈:“……我错了行吗?”
孟砚青叹了声,对那老板道:“虽然这是半大孩子,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确实不好要求你如何,真找工商局来,那样做事也不地道,这样吧,好歹给我们赠个物件,这样我们心里也痛快。”
老板一听有谱,他一口气卖出去七个物件,正高兴着,赚了大钱,生怕孟砚青闹着反悔,怎么着都得保住这笔钱!
现在自然一叠声答应,让他随便挑,不过只能挑一件。
孟砚青便看向两个孩子:“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你们在老板这里挑一件吧。”
陆亭笈:“……”
谢阅:“……”
谢阅深吸口气,越发觉得,只当学生也挺好的……
陆亭笈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了眼自己母亲,心里自然明白,这就是母亲对他的一个考察。
显然,这摊位上有一件是大漏,是母亲早就看中的,她故意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挑。
挑中了,那两千多肯定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挑不中,他这两千算是直接赔了一千多。
来自母亲的考验,这是一千多的代价。
陆亭笈深吸口气,打起精神,看着这老板的摊位,仔细打量着每一个物件。
他这摊位上物件可真不少,有老式珍珠耳坠,有玛瑙镯子,有碧玺花簪,也镂空蝠寿扁方,大部分都颇为陈旧了,可以看出都是各家各户收来的。
他动用着往日孟砚青教给自己的知识,快速地搜罗着摊位,仔细分析着,一件件排除。
老板:“你快点挑,我都让你随便挑一件了,也不能太磨叽了。”
……这还限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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