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妮子有意思。”老爷子递给花芽一把小刀说:“进去摘吧,一斤三分钱,吃到肚子里的不要钱。”
顾听澜见花芽眼睛倏地亮了,忙找补道:“吃太多伤身体,别傻乎乎往肚子里炫。你刚才已经吃了三颗了,不许再吃了。”
花芽挠挠鼻子:“噢。”
老爷子看的直乐,跟顾听澜又说了一遍:“这妮子挺有意思的,够皮。”
顾听澜也笑了:“是挺皮的。”
在顾听澜寸步不离的控制下,花芽摘了二十斤的红心猕猴桃,小嘴巴却一颗猕猴桃没混到,出来后整个人赖赖唧唧的。
老爷子见了,从值班的屋子里拿出一小袋干果片递给花芽说:“这是我晒的猕猴桃片,上面撒了白糖,吃起来一点都不酸,这袋给你回去慢慢吃。”
花芽看了眼顾听澜,顾听澜点点头,花芽这才伸手拿了。
装乖装的老爷子看着心喜,说什么都要再给花芽摘几个大果儿带上。
他俩就跟在老爷子后面,绕到他的小屋子的后院。
后院石头台阶旁,种着一棵颇有年头的猕猴桃。因为硕果累累,坠在枝头上怕压断树杈,老爷子就用许多小木棍撑着树杈。
树枝茂盛被支撑起来,更显得枝繁叶茂,树体庞大。
除了让人震惊的猕猴桃树外,后院里还种着一棵石榴树、一棵桂圆树还有一棵芭蕉树。
老爷子在这边特意挖了个水池,养着一群战斗鹅。
蓝天白云下,无拘无束、娴静淡雅。
真是世外桃源。
当然,如果有小偷误入的话,应该就不会这样想。
老爷子乐呵呵地摸着大白鹅的头,它的头冠是最大的,老爷子说:“它原来的名字叫‘将军’,后来担心影响不好,就叫馒头。隔壁橘子园里的两条大黄狗见了它都夹着尾巴让路呢。当初抱回来就放在手心里捂着,一眨眼就这么大,还能帮我看家护院。今年夏天就十岁咯,还能再活个十几二十来岁,是我正儿八经的鹅儿子。”
大白鹅仿佛听懂老爷子的话又开始嚎叫。
老爷子拍拍它的脑袋瓜,大白鹅就停下嘴不叫了。
花芽笑眯眯地说:“它也觉得你是它爹呢。”
老爷子一怔,然后低头看着馒头,馒头“嗷!”
老爷子乐的不行:“嘿,它答应了。”
顾听澜跟花芽在后院转了一圈,老爷子去摘大猕猴桃。馒头就跟在他俩后面亦步亦趋。
“好福气啊,吃完橘子吃猕猴桃,接着能吃石榴和桂圆,最后还有芭蕉排队等着。”就算是顾听澜见多识广,也觉得这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花芽羡慕地说:“我老了也要住这样的院子。”
顾听澜想了想说:“别着急,会有的。”
花芽认真地冲他点头。
顾听澜乐道:“我说什么你都信?”
花芽想到某些方面说:“也未必。”
顾听澜弹了花芽的脑袋瓜说:“正经点。我不会骗你的,过几年环境好了,咱们也能有小院子。你没见东院还有几栋小洋楼没住人么,原来阮旅家就住在那边,后来才搬到楼房里。”
大概因为什么花芽心里明白,她说:“我不着急,就是说说。”
顾听澜递给花芽一片猕猴桃片,让她解馋。
看她咬了一口,酸的龇牙咧嘴,笑道:“我就说嘛,好端端的大爷干嘛要往上面撒白糖。”
老爷子摘了一捧七八个大果儿,走过来说:“不酸我能放白糖么。白糖多金贵,意思意思得了。实在吃不了就泡水喝,喝一杯水就跟吃了一个果儿一样有营养。”
花芽认真记在心里,坚强地把剩下的果干塞到嘴里不忍心浪费。
花小芽同志告别老爷子,满载而归。顾听澜蹬着三轮车回到幸福招待所。
大英姐正在小洋楼前面烧着柴火饭,灶台上放着一杯红豆。见花芽回来,说:“今晚给你们做红豆饭吃。”
花芽说:“我们随便吃一口,不好给你添麻烦。”
大英姐说:“其实是我自己找借口想吃红豆饭,你们进屋洗把脸休息一下吧。”
自打过来,花芽还没去房间里看过。
大英姐给他们安排的是二楼带有独立卫生间的套房。原来应该是主人家的主卧室。冲着橘子园的方向还有一个大阳台,阳台上放着藤编的桌椅。
地板有些老旧,走起路来咯吱响。
花芽第一次住小洋楼,看什么都稀奇。
顾听澜把包放在地上,先带着花芽去洗手。
花芽的小手脏兮兮,顾听澜给她用香皂搓了搓。搓完像对付小孩子一样,大手捧着水给她擦了把脸。
擦完脸,花芽凑过去等着毛巾。一个温热的呼吸贴过来,花芽推也推不动,硬生生让顾听澜亲个痛快。
亲吻虽迟但到,分开之后,顾听澜着迷地擦了擦花芽的唇角,又舔了口自己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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