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说:“别坐着, 陪我上厕所。”
黄鹂笑着说:“你俩怎么跟小学生似得,上个厕所还得让人陪着。”
花芽把小腰一叉说:“那她不陪我去屙粑粑, 你陪我去。”
黄鹂忙说:“我可不去啊,你呀就是个直肠子,赶紧去吧。”
周文芳顺其自然地站起来,跟着花芽起来去了厕所。
刚进厕所, 花芽关上门就开始吐。
周文芳吓了一跳说:“别告诉我真有毒。”
花芽难受地说:“我是积食了,不消化啊。”
周文芳:“你可真行。”
她想了想,管他有没有毒,吐了再说。
周文芳也在厕所里吐了一气儿。
俩人都吐完,惨白的小脸。
周文芳从兜里掏出口红, 给漱好口的花芽嘴唇上稍微点了两下。嘴唇红润, 人看起来就有气色。
周文芳给花芽点完, 又给自己点了点。
俩人整理好,一前一后的回到寝室。
稍作休息, 就要下楼去操场上课。
今天上午是最后一次生存课堂, 教他们的是怎么利用地形建造临时庇护所。
花芽没学过这个,跟着前面的教官学了学。
操场上, 搓绳子的、砍木头的、和泥吧、比比皆是。
花芽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周文芳怼了她一下:“你还有心情笑?咱们头上两座大山呢。”
一个是敌特, 一个就是演习。
花芽苦中作乐地说:“事已至此, 只能硬着头皮上。你也别想太多,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周文芳无奈地摇摇头去干活了。
她被分到伐木组, 带着劳务手套,轻轻地砍着木头。
花芽叉腰在后面看了半天,受不了了,把周文芳手里的斧头抢过来,一脚在地,一脚踩着木头,把斧头轮到天上,借力砍去!
周文芳砍了八百次就磨了点皮的碗口粗的木头被花芽三两下搞定。
“你们城里人太可怕。”花芽把斧头递给周文芳说:“举起来以后用的是巧力,你感觉一下。”
周文芳感觉了一下,感觉个屁出来。
她实在不是干体力活的命,后被教官撵到麻绳组,搓绳子去了。
这个周文芳行,上手快。
“就跟往橡皮筋上缠线差不多。”这下轮到周文芳教花芽,她把虎口张开,在大拇指和食指上撑着一个橡皮筋,又往橡皮筋上压了根干草:“你看,是不是借用橡皮筋自己的伸缩力,可以把干草自己缠上去?”
花芽不觉得搓麻绳跟缠头绳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学了半天没学会,俩人差点急眼。
小瓜子开车大卡车过来接花芽练车,看到就花芽一个人气呼呼的上车,纳闷地问:“芳嫂子捏?”
花芽说:“她要成麻绳大王了,搓个绳子把她给搓上头了,你说好不好笑。”
小瓜子知道这段时间她们心里头都很紧张,帮周文芳说了两句:“这样据说可以缓解焦虑。机器性的动作,做久了自然不好,偶尔做做,能让她消解心里的压力。”
花芽不懂得这样那样的心里因素,小瓜子说是那就是呗。
现在花芽已经可以在操场上开车大卡车转弯、倒车和绕过障碍物了。小瓜子最后一课要教她给大卡车换车胎。
小瓜子耐心地说:“胎压不稳定很容易造成车胎爆炸,一旦爆胎就会使得车体倾斜,是个很不安全的事情。特别是你要在车上拉着同学和物资往野区去,一定要注意车胎。”
花芽把他说的要注意的地方默念一遍,小瓜子又说:“另外就是要把握好刹车的距离。大车不比小车,它是有刹车缓和区,小车一个刹车就能刹住,大车是要冲一段很长的距离才能刹住。这个距离就是得靠司机的经验判断了。”
花芽跟着他从驾驶室跳下来,学着小瓜子的样子,踢一踢车胎。
小瓜子拿着千斤顶和新车胎给花芽演示怎么换车胎。一来一去,花芽跟着他学了两节课。
小瓜子教的差不多了,拍拍手说:“小嫂子,再开最后一圈,试试你换好的车胎怎么样。”
花芽也拍拍小手,将手上的灰土蹭掉。打开驾驶室大门,入口比花芽都高。
她是个攀岩的好手,小手往踏板上一撑,脚下用力往车胎上的螺丝一蹬,反手抓住车门的把手,窜到踏板上站立好,面对着操场,小屁股往后面一坐,人就安安稳稳地坐到驾驶室里了。
小瓜子在下面很捧场地喊:“小嫂子!你很猴哇!”
花芽摆摆手:“小意思。”
等到小瓜子也上到驾驶室,花芽开着大卡车绕了操场一圈。
等到她最后停好车,小瓜子高兴地说:“小嫂子,你这就算是出师啦!俺正儿八经是你的大卡车师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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