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说:“路面情况良好。”
刘海兴又走到花芽旁边说:“既然这样咱们要赶快过去,谁先拿到十面旗帜就可以不战而胜了。”
她越着急,花芽越不急。
她家八斤说了,来到这里保护好自己是第一位,后面是抓敌特,最后才是赢得学生军演。那么往后的任务,她有什么好急的?
场面已经很明显,谁急谁就有问题。
“刚下过雨,光是肉眼判断路面表面没办法确定会不会塌陷。”
花芽小脸严肃地跟大家商议,并没有理会催促的刘海兴:“咱们的卡车是重型卡车,车身重量在二十吨,万一遇上塌陷,轻则滞留,重则车身倾倒。我想征求大家的意见,有必要现在就冒着危险出发么?”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王丽开口说:“咱们的速度不慢,在路途上冒雨赶路,应该在旗帜排行里排名靠前。我也建议咱们在这里等待两日,地面干燥后,塌陷的地方会成为流沙坑,我们那时就可以用眼睛观察到里面情况,也好能及时绕开。”
“大家都在争抢旗帜,我们现在去的是中部地区,所有人距离中部地区的路程都是一样的。我们在这里耽误,势必会让其他队伍得到优势。”
刘海兴试图说服大家,看了看情况,她把目光看向宁靖,用柔和的语气跟宁靖说:“小宁,不是我争强好胜,是我们要抓紧时间为校争光。你说咱们进到野区来就知道会面临的危险,现在并不是知难而退的时候。”
霍前进说:“那也不能把人命关天的风险强加在我们身上啊。你要是想去你自己走着去。后面还有三十来天的日子要指望卡车,你争一时之勇,把咱们的移动工具毁坏,后面的路在往东、往西、往南怎么走?加一起七八百公里,难不成让我们骑着你去?”
这话说的太刁钻,刘海兴又差点被他气的上不来气,她指着霍前进说:“大家现在是好好商议的时候,你不要这样针对我。你要记得,我是组长,我有决定权。”
周文芳说:“你一路上决定什么了?”
刘海兴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的队伍里大家都很有个性,并且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她都没有指挥的权利。
周武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看似中立的说:“那大家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想要继续前进的举手。”
刘海兴望着宁靖,宁靖别开眼睛把手背在身后。
黄鹂说:“刘大姐,我也是帮理不帮亲啊,我还是觉得五十天长着呢,别为了抢一天两天的进度冒险。就算对方把咱们的旗帜拿走了,他们还要找到另外几面旗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刘海兴发现这里除了她自己就没人跟她一起举手。
她闭上眼,均匀的呼吸了几口,然后睁开眼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说:“可以,少数服从多数嘛,可以啊。”
周文芳小声跟花芽说:“瞧她磨着牙根说的话,都要把你给吃了。”
既然决定在这里逗留两天,花芽得到小胜利。
她开车拉着大家找到一个庇荫的大树下,就地扎营。
沙土地区没有太多食物,晚饭吃的还是蛇。
经过一个礼拜的锻炼,大家已经从“爆炒大鳝鱼”进化到“烤鳝鱼”又进化到“自己烤鳝鱼”。
花芽和王丽俩人比赛捉草蛇,她兴冲冲地抓着一把草蛇回到扎营地。
周文芳脚边有个褐色的土蛇,是无毒的蛇。
但是她还是害怕,正在用匕首比划着吓退土蛇。
土蛇看出她是个怂包,寸步不让。其他人有心让她锻炼,也没人过来帮忙。
花芽跑过来以后,土蛇看到被她小手掐着七寸的兄弟姐妹们,顿时遁跑了。
花芽“啧啧”两声,对着它蛇行的背影说:“这玩意不好吃,土腥味重,不如草蛇又嫩又好。”
王丽跟在后面笑的不行了。
周武也摇摇头说:“高人啊。”
虽然见过很多次,大家还是对花芽有了更高层次的认识。
别人进野区是保命,她进野区是来增加食谱的。这玩意还专挑好的吃,一般的看不上眼。
周文芳把手遮挡在额头前,看花芽麻溜地爬上树,将多余的草蛇一条条挂在树杈上一条条迎风晃动。
这场面不用说就知道多壮观。
偶尔会有还喘气的,稍稍摆动一下尾巴,就被花芽拿小木棍敲昏过去。
花芽抓过来草蛇,王丽负责处理。她处理完,黄鹂进行切段。黄鹂切完宁靖进行腌制,腌制好后,周武削好木棍串上蛇肉,周文芳和霍前进进行小火慢烤。
在花小芽的带领下,一队人把野区的蛇儿安排的明明白白。
大家吃完蛇宴,活动一下准备休息。
晚上睡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周武和霍前进主要负责柴火。
他们在车的四个方向都燃起火堆,用来恐吓野生动物。
王丽跟大家伙说:“你们睡在车斗里不要随便下来,这里有狼群和鬣狗群出没。小花就在驾驶室里休息,情况不妙时,你要及时卡车避险。”
如果说花芽是四处蹦跶的厨子,王丽就是后方的定心丸。很多时候,大家在野区遇到事情无法决断时,都是她出的主意。
刘海兴感觉自己被间接的边缘化,她心里非常急躁,原定今晚上的行动,她们耽误两日以后,不知道还不会实行。
刘海兴感觉到隐隐被花芽针对,她的小团体里都是以她的话为首。
比起王丽的稳重和刘海兴的虚无的组长身份,花芽更像是团队里的灵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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