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够格的,便将这生意给划掉,最后翻来覆去,发?现?只能做房产,赚点小钱罢了。
这样一想,便让正?方脸帮她多留意,若是有人家急着出手的铺子院子,都介绍给自己。
若是合心意,她就买来收拾一回,再?转手出。
能卖出去最好?,不能卖就给租出去,左右那银子飞不了。
只是这利润不比自己那一世暴利,但好?歹是一门生意,又是在这城中?,也不要许多人手。
正?方脸听到她的想法,只觉得这事儿?有些冒险,若是买来砸在手里可?如何是好??但见周梨是下定了决心的,劝了两句便没再?多说,开始给她留心起来。
家里的生意早就上了正?轨,也不要周梨去操心,反正?都是赚辛苦钱,要求大富大贵也难,所以倒是没有人来闹事或是红眼的。
周梨则得了空闲,便带着香附出门去。
起先她觉得十分不便,毕竟一个人进出习惯了,但是元氏如何也不放心。后来又觉得身边有个人好?极了,街上遇着那便宜的东西买了,也不要叫自己拿。
忽然?便能体会到那些个贵公?子小姐们,为何出门上街总是浩浩荡荡带一群人的快乐了。
而且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威武的香附,即便她是个姑娘家,但是出入那牙行里,见了不少商家,也没人敢把她当?做小孩子来糊弄。
年前年后,有正?方脸帮忙,她手里前前后后倒出去两处宅子,一个铺面,赚的钱不多,但也是卤菜铺子里两三?月的盈余。
正?方脸见了,心中?不免是羡慕。但他这个人知晓自己几斤几两,周梨这钱财看似赚得轻松,可?这其?
中?是要承担不少风险的。
自家辛苦赚了几个钱,可?不敢拿去冒这样的风险,不然?到时候若亏了本,老娘和媳妇吃什么?于是便想着还不如贴心给周梨做这中?间人,赚一点佣金就是了。
所以对于周梨的事情,越发?是上了心。
芦洲大抵是因为那公?孙曜年前就一直在想办法弄粮食的缘故,加上周梨提醒得早,他有着足够的时间去做准备。
所以这过年后,听闻其?他州府的粮食都涨起来了,这芦洲竟然?除了年前小涨过一波后,就回落下来,便没有再?涨的迹象,大家便晓得是知府大人的功劳了。
可?是公?孙曜却把这情记在周梨的身上,为此专门上门道谢,只同周梨说:“你有什么难处,只管喊我。想来若不是你提醒,如今芦洲只怕也同其?他周边几个州府一般,要为粮食伤脑筋。”
又说本该这是周梨的功劳,但因怕太过于引人注目,对周梨一个小姑娘反而不好?。所以没敢将周梨提醒自己这事儿?往上报,为此有些过意不去。
周梨却不以为然?道:“我还要谢你呢!若是大人真将我的名字报上去,叫那些粮商晓得了是我断他们发?财的机会,只怕对我是恨之?入骨呢!”
不过公?孙曜既然?找上门来,她也问道:“我看衙门里多是下面县里来往办差的,衙门里若是住不下,这城中?也没有专门的驿馆,我眼下倒是想做他们的生意。”
“哦?你要做什么生意,怎与他们扯到身上去?你可?要晓得,他们的银子可?不好?赚的。又总有那喜欢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你到时候只怕还要在他们身上贴钱。”公?孙曜只觉得周梨胆子大,听说她最近在买房,到了手里没得多久,又转手出去,为此跑了几趟衙门。
周梨笑道:“正?是晓得他们的银子不好?赚,才找的大人您啊。”最近听正?方脸说,这附近有一家客栈要转手,因为地势好?,离这州府衙门也不远,所以价格有些贵。
可?并不好?出手。
那房子布局,就只能做这客栈了,衙门附近又不能有花楼,不然?早就叫人买了去。
而这里的客栈,多的是下面或是外州府的差人来住,就如同公?孙曜说的那样,他们喜欢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白住房子的多了去。
也正?是这样,原来的掌柜才想给出手了。
公?孙曜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同我合伙?”小丫头倒是会打主意。
周梨心想,这公?孙曜不缺那点银子,更不可?能出钱和自己合伙,因此也只想借了他的名头,叫他挂个名字。
反正?朝廷又没明律禁止,不叫官员开店的。
那上京里头,有些名声的酒楼花楼,背后不都是些位高权重的人物么?
于是便说出自己的意思,自己出钱,公?孙曜出名,五五分。
虽说人家没出钱,可?是这客栈能不能赚钱,还要看公?孙曜的名字好?不好?使。
公?孙曜见她倒是个舍得的,少不得夸赞道:“你倒是有这魄力,常人可?没有你这样大方,如此我也不能太贪财,就二八分,叫我从这里赚几个零花钱使使。”
周梨有些惊讶,她故意将分红说成五五,本来就想着公?孙曜肯定不好?意思,怎么也会给自己加一点。但是没想到公?孙曜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慷慨,一时有些忍不住问:“果然?当?真?”
“再?也假不得,你不信我们马上立了字句,如此你也能把心放到肚子里。”公?孙曜说罢,当?下就叫了那余经历来帮忙做中?间人,三?人各自签名画了押。
等着周梨将字句拿在手里,送了公?孙曜离开,这才想起来,客栈还没说成了,这么就糊里糊涂签了这字句。
不过转头想,那字句是跑不了的,当?下便喊了香附来,“咱们再?去牙行一趟。”叫正?方脸帮帮忙,再?磨一磨卖家。
香附此前听闻过杜屏儿?被调戏的事情,见着那跟公?孙曜身后的余经历,“这人倒是个有良心的,分得清楚黑白,没应他侄儿?的事情怨恨咱家。”
“是了,可?惜听闻他家中?有个不端正?的老娘,早前叫他扶持兄嫂,后来兄嫂没了,又要他养着侄儿?,现?在那作死的侄儿?进去了,他仍旧没说媳妇,都是因他老娘。”周梨这些八卦,其?实还是每日在外跑听来的。
香附听了,不禁叹道:“果然?是要娶妻娶贤,他若是换个老娘,只怕家里也不会如此,自己更不会孑然?一身。”
周梨听了忍不住好?笑:“这老娘哪里还能换了?”
两人这着,出了门去。
这会儿?已经出了正?月,街上过年的喜庆已经不怎么见了,年前倒是下过一场雪,但不大,两天就融了去。
今年的春也来得早,这会儿?天上已经有些太阳了,河边的柳树上开始吐绿,不知道是谁家娃儿?从巷子里赶着一群鹅出来,瞧见了缓缓流淌的河水,那些大鹅一个个争先恐后跳到水里,将路过旁人的衣裳溅湿,一时便起了口角。
小孩子到底是怕,一时给急哭了去,香附和周梨见了,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去打个圆场。
忽然?就来了一个妇人,脸上好?几条疤,瞧着可?比香附可?怕多了,但是语气倒是十分温和,只同那路人说着,“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打湿了衣裳叫他赔你一个不是罢了。”
路人却是不满,说了几句,推了小孩一回,骂了多管闲事的妇人,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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