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竟还?找了些菜种子栽下,熟练地翻土栽种,把宁如看得一愣一愣的。
但?宁如心?底却是隐隐高兴的,这?不正意味宴止川近期没有离开的打算么。
伤好就离开,或是还?清了债就离开的事,两人就像是忘了,默契地谁没再提起?。
“没什么,随便看看。”
宁如扭回头,却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直到发觉自己被忽视的阿搜扑扇着翅膀大声抗议时,才?回过神,拍了拍它的脑袋,“行?,我近日注意一下。”
阿搜鼓着嘴说要布下天罗地网飞走后,宴止川跟着走入屋子,俊眉蹙着,“那只鸟又跟你说了什么?”
宴止川知道自己脾气不算好,但?近日总是莫名产生燥意,比如听到猪妖的声音时,比如和宁如对视时。
宁如回答:“哦,阿搜说它留在桌上的食物……”
宴止川一听这?话,脸色微变,立马抬声强调,“是剩下的。”
“什么剩下的?”
宴止川偏过头,十分顺溜地找了借口:“剩下了食材避免浪费,所以才?随便弄了些留给那贪吃的鸟。”
看看,这?句话表面无处不在地突出了随意,但?正因是故意强调的随意,反而变成了刻意地掩饰。
害,傲娇人老基操了。
“哦——好的吧。”宁如拉长了音,明?显对他这?傲娇的反应习以为常,笑着摇摇头。
宴止川又加重了语气,道:“真是什么样贪吃的主人,养出怎样的宠物。”
“我贪吃?你哪只眼看到我贪吃了。”
宁如脸色严肃,认真地说,“小蛇,不能因为为了怼我,就胡编乱造了个理由。”
“两只眼都看到了。”
宴止川气势不减地说,“昨晚我可?是亲眼看到了。”
据宴止川说,昨夜他在院中看书?,亲眼见到有人走进厨房,动作鬼鬼祟祟的。
“我才?没有!”
宁如惊呼,“我昨晚是一直在自己的屋中。”
昨夜她被凌时初用传音珠缠着问了一堆问题,到点就睡去了,可?不记得曾去过厨房。
“除了你还?有谁。”
宴止川别过头,小声嘀咕道,“以后多做些就是了。”
犯不着偷吃。
“真不是我啊,但?若你说有人偷溜进厨房的话。”
宁如想到阿搜说的事,神情严肃起?来?,“小蛇,我们这?进贼了。”
*
深夜。
两个人影躲在假山后,观望着厨房的方向,依稀可?见纸窗中隐隐约约透出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女?人似乎绕着桌子走了几圈,大摇大摆地将桌上的食物塞入口中。
宁如抬起?手,划出一个响指,一道银白色的网从天而降落,直直罩在屋内女?人的身上。
宁如手持着银白色的线:“好了,捉到了。”
“气死我了,我就知道有人偷吃!”
阿搜站在宴止川的脑袋上,十分气愤地跺脚,“我要啄掉它身上全?部的毛!”
宴止川声音冰冷,隐隐含着愤怒,“你再跳一次,我先让你变成无毛鸟。”
阿搜一吓,拍拍翅膀,飞到了宁如上头,态度焦急:“好了快开门!”
自从知道院中藏着偷吃食物的贼后,宁如他们是蹲守了好几日,总算在今晚蹲到了小贼。
宁如首先怀疑的是有老鼠精,但?立马被宴止川否决了。宴止川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所处之地,不可?能会出现?老鼠这?类生物。
宁如:……对哦,人家是蛇呢,天克。
接着两人又排除了好几种可?能,最后贼的身份竟匪夷所思起?来?。
“现?在,就是揭露真相的时刻了。”宁如上前一步,宴止川却先一步挡在她面前,果断推开门。
“慢死了。”
虽然是抱怨的语气,但?宁如知道,自从落霞林后,宴止川再不会让她先面对危险。
细品的话,行?动上是十分感人的。
宴止川推开门,警惕地跨了进去,阿搜见没有危险,也?跟着急匆匆飞了进去。
只见宁如设下的捕网下,躺着一位女?子,银白色的绳子捆住她的脖颈和手脚。
女?子肤白胜雪,长相艳丽,眼眸含情脉脉,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地上还?洒落着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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